最近于某咖啡厅翻了本书,小说类断少不了x描写,书中描写谈不上香艳,只能说配种记录,我对这位作家贫乏的文字表现力深表遗憾。今日就盘点一部分我看过的觉得还不错的薄码描写。看看这些作家如何不着一器官名称而引发颅内高潮。

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

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金瓶梅》兰陵笑笑生

先用久负盛名的金瓶梅开个头,不过我觉得其中x描写很寡淡,反反复复无聊。最有名的葡萄架也就那么回事儿,能被古今老司机歌颂更多是因环境描写忒细腻。

要说哪儿最有滋味,我记得西门庆搂着李桂姐与应伯爵、谢希大等人在青楼寻欢作乐,正吃酒间,上来几杯茶。应伯爵说,我有个曲儿,单道这茶的好处。

这细茶的嫩芽,生长在春风下。不揪不采叶儿楂,但煮着颜色大。绝品清奇,难描难画。口里儿常时呷,醉了时想他,醒来时爱他。原来一篓儿千金价。

以茶喻李桂姐,妙啊!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少年游》周邦彦

这首词我们小时候都背过,觉得贼浪漫,清新。后来知道典故,大呼“城会玩”。这事儿是被宋代的张端义记载,简单说就是臣子周邦彦夜会名妓李师师,不料皇帝也来了,周赶紧趴在床底下。他把那夜所见所闻写成了《少年游》。

原文如下:

道君幸李师师家,偶周邦彦先在焉,知道君至,遂匿于床下。道君自携新橙一颗,云“江南初进来”,遂与师师谑语。邦彦悉闻之,隐括成《少年游》云:“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后云“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年行。”李师师因歌此词,道君问“谁作”,李师师奏云:“周邦彦词”。道君大怒,坐朝宣谕蔡京云:“开封府有监税周邦彦者,闻课额不登,如何尹京不案发来?”蔡京罔知所以,奏云:“容臣退京尹叩问,续得复奏。”京尹至,蔡以御前圣旨谕之,京尹云:“惟周邦彦课额增羡。”蔡云:“上意如此,只得迁就将上。”得旨周邦彦职事废驰,可日下押出国门。隔一二日,道君复幸李师师家,不见李师师,问其家,知送周监税。道君方以邦彦出国门为喜,既至不遇,坐久至更初,李始归,愁眉泪睫,憔翠可掬。道君大怒,云:“尔往那里去?”李奏:“臣妾万死,知周邦彦得罪,押出国门,略致一杯相别,不知官家来。”道君问:“曾有词否?”李奏云:“有《兰陵王词》,今‘柳阴直’者是也。”道君云:“唱一遍看。”李奏云:“容臣妾奉一杯,歌此词为官家寿。”曲终,道君大喜,复召为大晟乐正,后官至晟乐乐府待制。邦彦以词行,当时皆称“美成词”,殊不知美成文笔,大有可观。作《汴都赋》,如笺奏杂著,皆是杰作。可惜以词掩其他文也。当时李师师家,有二邦彦,一周美成,一李士美,皆为道君狎客。士美因而为审相。吁,君臣遇合于倡优下贱之家,国之安危治乱,可想而知矣。《贵耳集》

连着两段古文,换个口味吧。

张易之:

(语调依然平静)你把爱情摔碎了……太平:

(恐惧地后退着)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张易之:

我必须说,公主。您的悲伤使我的心灵感到同样的痛苦。你害怕了,害怕自己又一次坠入爱情。您正在怂恿自己,让对昨晚上背叛过去爱情的懊悔,来摧毁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您在回避自己的感情。我想这是连薛绍都不愿看到的结果。

……

公主,爱是你的自由。再一次的恋爱并不意味着对过去的背叛。除了长相守之外,爱情其实有着世间最丰富的形式。关键在于哪种令您真正感到快乐……薛绍不懂得这一点,所以他在伤害您的同时也令自己饱尝了痛苦,最终只能以死来解脱……你既然已经把长相守打碎了,那就让它碎了吧。

太平的灵魂再一次被张易之撕扯得体无完肤。她不敢面对自己,头脑完全失去了思辨能力。她把破碎的琴捡起来,抱在怀里,黯然神伤。屋里异常的宁静。

张易之渐渐地向太平走过去。太平清楚地感觉到他的逼近。但她没有反抗。张易之将太平轻轻扶起,小心翼翼地像怀抱一个婴儿。太平已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顺从地被张易之扶到座位上。他半蹲在太平的脚下,仰望着她,手里拿着昆仑奴的面具。像薛绍当年那样,反复做着掀险的动作。随后,他又散开了头发。张易之:

我不是薛绍,也请您不要将我想象成薛绍,否则您将永远痛苦。你必须明白这一点并且正视它。我是张易之,薛绍已经没有了。尽管我们长着相同的睑……现在由我,以新的方式接替他来爱您……张易之手中的面具似乎是一支魔杖,它使太平进入幻觉。张易之:

(轻声地)把手给我,闭上眼睛。(太平顺从地执行着他的命令)

幸福是可以传递的,通过肌肤,你现在感到我内心的激动了吗?

张易之把双手放在太平伸出的手掌上,让太平感觉身体接触时本质的激动。逐渐地,张易之从太平的手臂开始抚磨着她的肩。脸、胸……太平突然甩开张易之的双手,她惊慌失措地拒绝着。太平:

不,别碰我!我需要再想想……

张易之松开手,从身边随手拿来一块红绢。他试探地往太平眼睛上蒙去……太平:

(惊异地)你要干什么?张易之:

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放松,公主!张易之轻柔地将红绢蒙在太平眼睛上。顿时,太平眼前一片红色太平:

你要带我去哪儿?

张易之将屋中所有的蜡烛摆在太平面前,点燃它们,然后从容地观望着太平的反应。

太平的眼前出现一片温暖的光晕。张易之:

公主,您看到了什么?太平:

我看见了……火。张易之:

火是什么颜色?太平:

红色……张易之:

红色是什么感觉?太平:

是热情,是温暖……张易之:

温暖是什么?太平:

温暖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的感觉。

张易之:

这恰恰是您以往生活最大的残缺!而温暖却是我此刻的心情。

张易之突然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灭,太平眼前重又黑暗。太平:

不,请别,为什么要熄灭它?请把它点亮!张易之:

因为您需要时间再思考,您拒绝了我的心情!太平在黑暗中站起身来,像盲人一样向前摸索……太平:

不,把灯点亮,我要,我需要它。

太平伸手去搞红绢的时候,险些摔倒,被张易之抱住。

张易之:

温暖也同样是充满爱意的抚摸!爱情不仅是理想,它还是身体之间最真诚的对话……就像我们此刻这样,太平,你体会到我内心对你的渴望与崇拜了吗?

张易之将太平拦腰抱起,向床走去……太平

像一具等待塑造的雕塑,软软地瘫在那里,任张易之的双手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处线条。张易之:

(偏在太平耳边)我的初恋曾经属于一位妓女。她没有更高的身份和地位,但她给我的感觉是真实的。她的身体,她的头发,她教会我爱情是男女之间最本质的吸引,就像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一样。太平不再是公主,我也不是男宠。我们是两个真实的人,两具正在恋爱的躯体……

张易之仪式化的抚摸及湿润的耳语终于个太平不能自持,她又一次倒进张易之的怀抱……院中的光线从黑夜到早晨,又从早晨复于黑夜,反复三次……

旁白:我不得不承认,在这样连续的三天三夜里,我的身体接受了前所未有的爱抚与关怀。我忘乎所以,任凭封尘多年的欲望在他最精致成熟的启发下以最庞大的声势复活!

——《大明宫词》郑重

再换个口味。渡边淳一曾感叹情欲最难写,来看马尔克斯怎么写吧。话说,百年孤独我是怎么都看不下去,霍乱时期的爱情是我成年后的情感指南,族长的秋天,如果有人说自己喜欢马尔克斯但没看过这本,您可以断定他的喜爱只限于知道马尔克斯是个作家。

“快走。”她说,声音细得听不见。奥雷良诺微笑了。他两手往她腰间一叉,像端一盆海棠花似地就把她托了起来,仰面扔在床上。阿玛兰塔施出了聪明女人的机敏一心保护着自己。

她那光滑而柔软的散发着香气的负鼠般的身躯闪来闪去躲避着,一边用膝盖顶着他的腰使他疲乏,还用指甲抓他的脸。但是不管是他还是好都没有喘气,他们的呼吸声,在旁人听来,还误以为是有人面对洞开的窗户,欣赏着四月肃穆的黄昏景色时发出的叹息声。

这是一场残酷的搏斗,一场殊死的恶战,然而却似乎没有任何暴力。因为在这场搏斗中,进攻是走了样的,躲闪是虚假而缓慢、谨慎而又异重的,所以在搏斗的间歇,有充分的时间让牵牛花重新开放,让加斯东在隔壁房里忘掉当飞行员的幻想。

这时,他俩就像两个敌对的情人在池水清澈的底里和解了。在激烈而客套的挣扎声中,阿玛兰塔想到,她那样谨小慎微不出声音是多麽不合常理,这比她想免的啪啦的打斗声更可能引起在隔壁的丈夫的猜疑,於是,她开始抿着嘴笑了,但还坚持战斗。

她佯装撕咬以自卫,身子晃动越来越少。最後两个人都觉得,他们既是对手又是同谋。争斗已退化为常规的嘻闹,进攻变成了抚摸。突然,几乎是闹着玩的,就像是一次新的恶作剧,阿玛兰塔放松了自卫,当她为自己造成的後果感到吃惊,想作出反应时,已经晚了。一阵异乎寻常的震动把她镇在原地,使她不能动弹。抵抗的意志被一种不可抗拒的渴望粉碎了。

她渴望发现,在死亡的彼岸等待着她的桔黄色的尖啸声和那看不见的气球究竟是什麽东西。她只来得及伸手胡乱地摸到一条毛巾,把它塞进嘴里,用牙齿咬住,以免从她嘴里传出那正在撕裂她五脏的牝猫的叫声┅┅

——《百年孤独》加西亚.马尔克斯

我光着身子坐在了床上,尽量不吵醒她。已经适应了带有欺骗性的红光,于是开始一点点地打量她。我的食指肚沿着她湿润的后颈滑了下去,她全身从内而外地抖了一下,仿佛一声竖琴的和弦,她轻声呓语,转向我,将我裹在她酸涩的喘息里。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鼻子,她没有醒,只是在挣脱后把头扭开转过身去了。被一阵意料之外的欲望入世,我试着用膝盖把她的双腿分开,前两次尝试都被她夹紧的大腿拒绝了。于是我在她耳边唱道:黛尔加迪娜的床被天使围绕。她放松了些。一股热流从我的血管里蹿涌上来,我迟缓的兽性从漫长的睡梦中苏醒了。

黛尔加迪娜,我的心肝儿,我焦渴地哀求着。黛尔加迪娜。她忧郁地呻吟了一声,从我腿间逃开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把身子蜷了起来。仿佛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缬草药水对我肯定像对她一样有效,因为在她身上、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有发生任何事。但我也无所谓。我问自己,在自觉羞耻、伤感、冰冷如一条鲻鱼时把她叫醒又能有什么用呢?

——《苦妓回忆录》加西亚.马尔克斯

他会带着一袋食物在饲草上等我,会用面包擦去我最初的少女的酱汁,会在吃东西前先把他们放进那里,喂我吃下,会把嫩芦笋放进我那儿,用我咸味的体液腌制,真鲜美,他对我说,你的味道像港口,他会幻想将我的肾脏放在他自己含氨的汤水中烹煮享用,放上你腋下的盐,他幻想着,加上你温热的尿液他从脚到头将我肢解,用石盐、辣椒、月桂叶为我调味,把我放入我们没有未来的爱情那些瞬息即逝的傍晚炽烈锦葵色中用慢火炖煮,他会从脚到头舔舐我,怀着热望和老人的慷慨。

——《族长的秋天》加西亚.马尔克斯

说到想象力,马伯庸先生有一段描写我很喜欢:开始的时候,如羽化登仙般快乐。刘协感觉自己正握着一支如椽巨笔,在一张白洁绵软的左伯纸上挥毫作画。笔端蘸饱了浓墨,挥洒间汁液四溅,在光滑的纸面上留下斑斑印记。纸边娇羞地微微卷起,似要抗拒,却被强势地压直铺平,任凭长而坚硬的笔杆运转自如,横、撇、竖、捺、勾,回、每一划的笔势,都那么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可就在酣畅淋漓的书写中,却有一粒微小的洇晕在慢慢扩大。这洇晕初时不起眼,却逐渐洇透了整个纸面,将这一篇精彩绝伦的书法破坏无遗……

伊哭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喉咙似已发干。

  林仙儿媚笑道:“你看我值得么?”

  伊哭将她的头发缠在手上,越缠越紧,仿佛要将她头发全部拔下来,林仙儿虽已疼出了眼泪,但水汪汪的眼睛里却露出了一种兴奋的渴求之色,歪着眼瞧着伊哭,呻吟着喘息道:“你为什么只敢抓我的头发?难道我身上有刺?”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伊哭突然反手一掌掴在她脸上,接着,就紧紧抓住了她的肩头,用力拧着她的身子……

  林仙儿身子突然颤抖了起来,却不是痛苦的颤抖,而是兴奋的颤抖,她的脸又变得滚烫。

  伊哭一拳打在她小肚上,嗄声道:“贱货,原来你喜欢挨打。”

  林仙儿被打得全身都缩成一团,呻吟着:“你打,你再打,你打死我吧……”

  她的声音里竟也没有痛苦之意,却充满了渴望。

  伊哭道:“你不怕我?”

  林仙儿颤声道:“我为什么要怕你?你虽然丑得可怕,但却还是男人。”

  伊哭一把将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再揪起她的头发,林仙儿反而紧紧地抱住了他,喘着气道:“我不怕你,我喜欢你,漂亮的男人已见得太多了,我就喜欢丑的男人。你……你还等什么?”

  伊哭没有再等。

  任何男人都不会再等了。

——《多情剑客无情剑》古龙

我头一次看这本书特纳闷儿,挨打还挺爽?后来知道真相的我为当年的纯洁留下感动的泪水。

马夫人说:

“天上的月亮又圆又白。”

白世镜说:

“你身上有些东西,比天上月亮更圆更白。”

马夫人说:

“月饼爱吃咸的还是甜的?”

白世镜说:

“你身上的月饼,自然是甜过了蜜糖。”

——《天龙八部》金庸

金老爷描写多隐晦,梁羽生先生就,特别和谐。哈哈哈,摘录一段吧。

“良辰美景,斗室两人,柳梦蝶的侠气全消,化为了柔情一缕,她竟像小孩子一样,伏在左含英怀中,左含英这时,如饮醇酒,如游太虚,真不知天地之间,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什么。他把手一招,将灯灭了,在黑暗中,两人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龙虎斗京华》

你没看错,虽然梁先生笔下总是打打杀杀,但他真的很喜欢和谐。

小英子忽然把浆放下,走到船尾,趴在明子的旁边,小声地说:

“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

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

“你说话呀!”

明子说:“嗯。”

“什么叫‘嗯’呀!要不要,要不要?”

明子大声地说:“要!”

“你喊什么!”

明子小小声说:“要——!”

“快点划!”

英子跳到中舱,两只桨飞快地划起来,划进了芦苇荡。

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软软的,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结了蒲棒,通红的,像一枝一枝小蜡烛。青浮萍,紫浮萍。长脚蚊子,水蜘蛛。野菱角开着四瓣小白花。惊起一只青桩(一种水鸟),擦着芦穗,扑鲁鲁飞远了。

——汪曾祺的《受戒》

后来我看了《骆驼祥子》,老舍先生写得也是贴近实际的浪漫:

屋内灭了灯。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像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秋风上微笑。地上飞着些寻求情侣的秋萤,也作着星样的游戏。

老司机开车,不仅可带你领略超速驾驶的刺激,亦可给你徒手划水般摸得到抓不住,看似无实则有的体验。

好了,到了拐弯道了,请看村上春树笔下的春色。

天吾按照她说的,闭上双眼。那里出现了一个深而微暗的空间,异常深邃,望去似乎一直通向地心。其中射入了令人想起薄暮时分的暗示性的光线。在漫长的一日之后来访的和煦温馨的薄暮。能看见许多小碎片般的东西浮在光线里。或许是尘埃,也可能是花粉,还可能是别的东西。不一会儿,纵深徐徐缩短,光线变亮,周围的东西逐渐清晰起来。

回过神来,他十岁,在小学的教室里。这是真正的时间、真正的场所、真正的光线、真正的十岁的他。他真的能呼吸那里的空气,嗅着涂了清漆的木材和黑板擦上粉笔的气味。教室里只有他和那位少女两人,看不到其他孩子的身影。她敏捷而大胆地抓住了这个偶然的机会。或许她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总之,少女站在那里,伸出右手,握住了天吾的左手。她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天吾的双眼。

口中焦渴难耐,所有的水分都消失了。这件事太突然,所以他不知该怎么做才好,该怎么说才好,只是呆立不动,听任少女握着他的手。随即在腰的内侧,感到一阵微弱然而深刻的疼痛。这是从未体验过的疼痛,是一种像远方传来的海涛声般的痛。同时,现实的声音也传人了耳中。从洞开的窗口飞进来的孩子们的呼喊声。足球被踢起来的声音。球棒击打垒球的声音。低年级女生在诉说什么的尖叫声。竖笛在生涩地练习合奏《夏日最后的玫瑰》。这是放学后。

——《1Q84》

这段描写总让我想起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她的不发达的乳,握在手里像睡熟的鸟,像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动的心脏,尖的喙,啄着他的手,硬的,却又是酥软的,酥软的是他的手心。”。

或者《洛丽塔》:在我指尖的摸索下,我感觉到她的汗毛轻轻地竖立在她的胫骨上。我迷失在笼罩着小黑兹的那股火辣辣如夏日般光焰的健康热气中。让她留在这里,让她留在这里......当她用力将那个光溜溜的苹果核扔进炉围里时,她年轻的身躯,她毫无羞怯、天真的腿和圆圆的屁股,都在我紧张而暗藏诡计的膝盖上碾过。突然间,一股神秘的感觉涌上心头。

或者杜拉斯的《情人》:海伦·拉戈奈尔身体略为滞重,还在无邪的年纪,她的皮肤就柔腴得如同某类果实表皮那样,几乎是看不见的,若有若无,这样说也是说得过分了。海伦·拉戈奈尔叫人恨不得一口吞掉,她让你做一场好梦,梦见她亲手把自己杀死。她有粉团一样的形态竟不自知,她呈现出这一切,就为的是在不注意、不知道、不明白它们神奇威力的情况下让手去揉捏团搓,让嘴去啮咬吞食。海伦·拉戈奈尔的乳房我真想嚼食吞吃下去,就像在中国城区公寓房间里我的双乳被吞食一样。在那个房间里,每天夜晚,我都去加深对上帝的认识。这一对可吞吃的粉琢似的乳房,就是她的乳房。

(旦作怒科)潘相公你出言太狂,屡屡讥诮,莫非你有意轻薄与我。我去告诉你姑娘,看你如何分解

(生)呵,仙姑。小生信口相嘲,出言颠倒,伏乞海涵!(作跪科)

(旦扶科)(生)巫峡恨云深,桃源羞自寻。仙姑你是个慈悲方寸,望恕却少年心性、少年心性。告辞。

(旦)言语冒犯。

(生)她把心肠铁样坚,(旦背立科)岂无春意恋尘凡。

(生)今朝两下轻离别,一夜相思枕上看。(生作下科)(旦)潘相公,花荫深处,仔细行走。

(生回转科)如此借灯一行?

(旦急闭门科)啐。

(生暗云)看陈姑十分有情于我,及至挑动她,她又着恼。我不免躲在这花荫深处,听她讲些甚么,哦,有理呀有理。

(旦)听,寂然无声,想是他回书馆去了。咳,潘郎吓,(唱)你是个天生俊生,曾占风流性。看他无情有情,只看他笑脸来相问。我也心里聪明,适才呵,把脸儿假狠,口儿里装做硬。待要应承,这羞惭、怎应他那一声。我见了他假惺惺,咳,别了他常挂心。我看这些花阴月影,凄凄冷冷,照他孤零,照奴孤零。夜深人静,不免抱琴进去吧。正是,此情空满怀,未许人知道。明月照孤帏,泪落知多少。(下)

——《玉簪记》

《玉簪记》是明代戏曲作家、著名藏书家高濂著作的作品,被誉为传统十大喜剧之一。讲的是尼姑和书生的爱情故事,这段妙长的话,一语双关呐。嗯,拥有敏锐的洞察能力,丧尸就无处不在。我喜欢的另一个喜剧是王实甫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元和令]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勾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云鬓仿佛坠金钗,偏宜松髻儿歪。

[上马娇]我将他纽扣儿松缕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怎不肯回过脸来。

[胜葫芦]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折,露清牡丹开。

[幺篇]但蘸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揾香腮。

[后庭花]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

[旦云]羞人答答的看甚么?

[末]畅奇哉,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无能的张秀才,孤身西洛客,自从逢稔色,思量的不下怀;忧愁因间隔,相思无摆划;谢芳卿不见责。

《西厢记》这个故事版本挺多,最有名的一是元稹的《莺莺传》,二是董郎的《西厢记诸宫调》也叫《董西厢》,三是王实甫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四是元朝人创作的《西厢记玉抱肚》。这一段描写尺度最大的是《西厢记玉抱肚》:

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张君瑞,休要忙,鸳鸯枕上少颠狂。

汗如雨降,觑鲛绡腥红染妆,滴溜溜粉汗如珠,楚阳台梦魂飞上。千金难买此一场,喜杀梁鸿与孟光。鸳鸯解,整巽裳,开门观月上东墙。

反正看完这段儿,再看剧中主角更觉闷骚,假斯文,zhuangability。

前阵子朋友问最近看什么书,我说《金瓶梅》。他露出一副嘿嘿嘿的表情。在很多人的印象中,这本书又黄又脏有碍观瞻,绝大多数读者第一次看都是冲着葡萄架去的,我也是那绝大多数中的一个。但当硬着头皮看完,觉得令它不朽的一个原因是坏人有底线的,夜夜新郎的西门大官人会为了李瓶儿的死伤心欲绝,害死花子虚的李瓶儿也会为了爱情散尽积蓄,一本正经的大娘做了许多亏心事,那荡妇潘金莲,若仔细看,似乎又是长大后的黛玉......

若再扯远点,《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杜十娘那些财宝哪儿来?她的悲剧可以看成下错了注。

哦,我又想起来一个。《肉蒲团》,你能想到的x描写其中都有。其中有一首:

人窈窕,浑身满面都堆俏。都堆俏,愁容可掬,颦眉难效。

还愁不是新人料,腰肢九细如何抱?如何抱,柔如无骨将又惊靠。

描绘一下场景:一哪儿哪儿都美的美人儿发愁,担心情郎不爱他。情郎不说“我爱你,你不要乱想!”他说:你腰这么细,我,我想抱又不知如何抱......得这男人小鹿乱撞的心也描写了。哎,鼓足勇气上前,美女吃了一惊,顺势而下,从情郎眼里流到怀里。

好了,今天的车,就开到这里吧。各位晚安。如果您很喜欢我的文章,可以考虑来“污酥客栈”,方法,嗯哼,后台留言,我会看到的。么么哒,晚安。

THEEND

想必大家还记得我的欧冠和世界杯预测吧。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这么久了也没啥福利。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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