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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封面

朗诵者陈丹青

声音

陈丹青

高崎:诗人手记

品读

缪立士:诗人的痛苦与荣耀

光影

金辉摄影作品

推介

陈亦武:无患子树

品读

诗人手记

高崎

朗诵:陈丹青

陈丹青

媒体编辑,朗诵爱好者。

诗人手记

作者:高崎

我怀抱着肯定的痛苦,也怀抱着

皇袍,向你倾泻陌生的美丽

我不是瀑水,你不感受到没有关系

因为那只是时间和流程而已

我的痛苦是高贵的隐私,谁也

打不开。我的忏言如沸腾的圣地

遍布家乡和天下。我并没有充当

天使的企图。我仅是一只智慧的

奔驰动物。我应该负驮什么

带给简单的种族,或印象之光

这是做为骑梦的更夫明份的义务

佛教说,人生有八苦。诗人的苦应比常人要多一些,如写诗之苦,不被理解之苦,以及诗成之后无人赏识之苦,等等。但是,对于一个真正的诗人来说,任何的苦都不算什么。甚至,苦还是他们的骄傲或荣耀。这是我在读高崎先生的《诗人手记》这首短诗所得到的一点感悟。

高崎先生在这首短诗的开头写道:“我怀抱着肯定的痛苦,也怀抱着/皇袍,向你倾泻陌生的美丽”。古今抒写痛苦的诗篇很多,如老杜的“国破山河在”,李后主的“林花谢了,太匆匆”,以及“上邪!我欲与君相知”等等,但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像高崎先生这样抒写痛苦,没有一点哀怨感伤,没有一点牢骚愤懑。在我看来,这两行诗倒像是人生的豪言壮语,充满乐观、自信。在物欲横流的社会,诗人是个异类,多么让人瞧不起,但又是多么高贵,仿佛是世界之王。他们甘愿怀抱着痛苦,走遍大地,或穷毕生之力以建造自己的宫殿和世界。

没错,诗人是王,是美的统治者。但是,他创造的美,是一种“陌生的美丽”,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就如他的痛苦是一种高贵的隐私,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明白。这也许是诗人的悲哀,也是他置身的那个时代的悲哀,同时也是他的光荣,你看,他远远地高出许多人之上,让整个时代都感到目瞪口呆。

这首诗很可能是高崎先生的晚年之作。从中,我们不能看出,诗人的一种清醒的认识和洞见,对人生、对他毕生热爱的诗歌。“我仅是一只智慧的/奔驰动物。我应该负驮什么/带给简单的种族,或印象之光/这是做为骑梦的更夫明份的义务”,在平静地叙述中,我们看不到诗人有一点得意,也看不到有一点哀伤。一个人需要经历多少历练,才能达到如此豁达、澄明的境界!

台湾诗人席慕蓉有几句诗:“我如金匠/日夜捶击敲打/只为把痛苦延展成/薄如蝉翼的金饰”。小时候,读到此处,便不禁疑问起来,痛苦可以被敲打吗,而且可以被延展成薄如蝉翼的金饰吗?这可能是聪慧的女诗人浪漫的想象,或者是她的年少轻狂。因为,痛苦即使可以被敲打,也没有必要延展成金饰,佩戴在身上吧。而高崎先生的这首诗不会这样天真单纯,在思想内容上显然要繁复深刻得多,应是诗人在经历诸多痛苦之后的悟道之作。

——缪立士《诗人的痛苦与荣耀》

高崎

高崎(~),诗人,著有诗集《复眼》、《顶点》、《征服》,散文诗集《声音中的黄金》,长诗集《洗礼以来》,散文集《圣迹》、《手握两个世纪》,主编《浙江实力派诗人诗集》(合编)、《浙江大学诗选》(合编)等。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国作家》、《诗选刊》、《华人诗坛作品选》(匈牙利出版)等书刊,入选多种国内外选本。

缪立士

中学教师,浙江省作协会员,有少量诗文发表、获奖。

光影

金辉摄影作品温州记事

金辉

男,资深摄影师。

推介

无患子树

作者:陈亦武

记得早时的藻溪小学,校园内有很多树木——榕树、桉树、柳树、枣树、无患子树以及别的什么树,挨挨挤挤的,种植的密度高,生长时间久远。在这树那树里头,无患子树却只有一株。它和大榕树并排紧紧挨在一起,耳鬓厮磨着,像一对浓情如酒的情人。

这株无患子树树身粗壮挺直,树叶广展,冠盖如云。到了五月便开花,十月左右果实成熟。成熟的果实呈黄色,因神似龙眼,别的一些地方便称其为假龙眼。老家的人却只叫“油皂籽”。刚结起来的油皂籽,青绿色的,这期间正当绿荫茂密,不能轻易的被人看得见。待到秋霜漫漫将整个树冠染黄,那些橙黄秀美的累累果实这才在稀疏的黄叶之间逐渐显露了出来。于是就会有一些淘气的孩子拿来竹竿敲,捡拾石头砸。掉下来的油皂籽颗颗浑圆饱满,油亮晶莹,用手捏破果皮,有一种胶状透明黏液,像油,粘在了手指头上,用水冲洗,会起泡,能去污,与肥皂的性能一式。

敲砸所获的油皂籽可以悉数拿去卖钱。收购这油皂籽的是街上的一家打银店。打银店的老板姓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胖老头。老人有一个女儿,在外地工作,每到过年的时候才携带丈夫和儿女与自己的父母团聚,一过了春节,就又匆匆忙忙的往外走了。平时,胖老头只是厮守着他的老伴,一个料理家务,一个专心打银。我经常在经过他的打银店前看见他一手抓住一个托盘,托盘里铺着一块块黑乎乎的小石子,在小石子的上面再摆放着要制作的各项银饰品的毛坯;另一手捏住一支“7”字形的吹管,就着一盏灯芯很粗的煤油灯,吹管里喷吐出蓝蔚蔚的火焰,不偏不倚的倾泻在那些毛坯上。老人的气源很足,脖子很粗,吹起火来喉结不停的在蠕动。在吹火的中途,他是从来不需要换气的。他只是一个劲的吹,不停的吹,直吹到自己感觉满意可以不吹的时候才停下来不再吹。刚加工完的银件外层颜色都还比较暗淡,要把他们浸泡在油皂籽水里,过一段时间用刷子刷一遍。连续刷过几次后,那些精美的成品才会像刨过光一样亮锃锃的,并且,白得扎眼。

在那个贫困的年代,肥皂要凭票供应,地方上困难的孩子偶尔采用油皂籽来洗发洗面,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有记载:无患子洗发可去头风(头皮屑)明目,洗面可增白去斑。

除了用于洗涤方面,那油皂籽还有许多跟佛道扯上密切关系的说法。

熟透的油皂籽从外可看到果实内的黑色果核,像人的眼珠子。那黑核极为坚硬,用石头砸,只会滑弹开去,却无法将其击碎。据说,在佛教中,用这种果核做的念珠是最早最古的念珠。在《木槵子经》(古佛经中,无患子树又被称为“木槵子”,“阿唎瑟迦柴”)中载:佛告王言。若欲灭烦恼障报障者。当贯木槵子一百八。以常自随。

佛陀开示波流离王,如果要灭除烦恼障、报障的人,应当以木槵子(油皂籽)穿成一百零八颗念珠,常随身携带。从此后世的佛教徒均喜爱用油皂籽来制造佛珠,意喻秉承着佛陀的教诲。

在古代,如果谁患上了鱼鳞癣、红疹、干癣等皮肤病,就会被认为是邪魔附身。患者的家人需设法弄来一些油皂籽,研水揉搓患者皮肤,不久即能够痊愈。于是古人就认为这是油皂籽驱赶走了邪魔。

油皂籽都这么厉害,那无患子树的树干树枝就更厉害了。

《千手合药经》里说:如果修行者要降伏大力凶猛的鬼神,只要砍取一根阿唎瑟迦柴(无患子树),以真言加持二十一遍,然后供入火坛中,即可降伏鬼神而平安无事。

《本草纲目》中还记载:古时有一个叫宝毦的神巫,能以画符念咒召鬼,再用无患子树制成的棒将鬼打杀。因此,世人就相传这种木头制的器皿可以用来压制鬼魅、避邪,所以才把这种树叫做“无患”,也叫“鬼见愁”。

因了这个典故,从古到今,道士作法所用的木剑及有关器物,便都喜欢采自于无患木制成。

看来,世间上纵有佳木百千种,而真正能像无患子树这样充盈着天地之间凛凛正气的到底还是十分稀少的。

所可惜的是我长大到现在,只见过老家的那一株无患子树。听说在十多年前学校浇水泥篮球场时不知它碍着了什么,竟被砍伐了。

陈亦武

苍南藻溪人,副研究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短篇小说集《雾村》,散文集《梦系家山》、《后进分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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