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白的唇缝慢慢分开,隔了会儿,轻启,“对不起。”

徐品羽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道歉,还这么干脆。

她笑着低下头,拉过沈佑白的手。

和他身材一样骨感修长,线条流畅的手。

她的五指,在沈佑白的指缝间穿过,她语调缠绵,“我很想你……”

“从昨晚,到现在。”徐品羽说。

她脱出手指,两手捧起他的手背、手腕。

干净白皙的指尖透着淡红。

她柔软的唇,逐个吻过去。

从拇指开始,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最后温柔缱绻的到达掌心。

她鼻息和嘴巴呼出的灼,全集中在手心。

沈佑白不是听到,是感觉到她渴望的眼睛,在说,“你能帮帮我吗?”

徐品羽让他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脸,“我想要沈佑白,到我的身体里。”

冰冷贴上皮肤的热度。

她就这么看着他,懊恼的说,“想了一个晚上了。”

话音刚落,那贴在她面颊的手,突然托起她的脸和下颚。

沈佑白前倾低头吻住她的唇。

闯进口中的软舌,倨傲的掠夺,咬含她的上唇,浓情的纠缠。

恣意,温柔,两种极端的夹攻。

像融化在嘴里,湿冷的雪。

当她蹲在面前时,沈佑白已经想不起道歉的原因。

空气中尘埃起落,她的发丝分明,通透的瞳孔望着他。

他只想知道,睡袍交叠下面的肌肤,是什么颜色。

沈佑白拉起她的胳膊,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徐品羽搂抱着他,感觉那只手掌,轻而易举的来到她大腿内侧。

正在贪婪的抚摸那里细滑的皮肤。

吻过她的颈项,扯下肩头的睡袍,一点点吮吸到她的胛骨。

徐品羽抬起腿,踩在沙发边上,他的手却不向私处走,而退了出来。

来不及疑惑,他两手抓住徐品羽睡袍的开襟,往旁边剥下。

沙发挡住了冷光,阴影中看不出她胸部的颜色,可是细腻的肌肤让他手心一再

流连。

第五十四章孩子(4)

沈佑白的手微凉,如同冰块勾画她的胸型。

将两团绵软捏紧,像握着莹润的荔枝。

他低头,薄厚适宜的唇,与饱满丰盈的乳房相碰。

一点点吮吸,直至绯红沁上她的皮肤。

徐品羽慢慢吸气,只能看见他鼻尖顶进柔软里,微张的口卷走她的乳尖。

滑腻的舌头舔弄她,撩拨她。

不知何时,被她吻过的指尖游走到温热的私处。

她长长的闭气,再短急的呼吸,攥着他肩上的衣料。

沈佑白抬眼,是她仰过头,尖尖的下颌。

他的手指,轻轻按着隐藏在湿润中的珍珠,来回搓揉门扉的软肉。

指腹正在往热源压进,徐品羽难自抑的弓起腰。

灵活的长指翻搅一池春水,挤出香艳的汁液。

在她低声嘤咛时,他却突然将湿漉漉的手抽出。

徐品羽迷迷蒙蒙,无意识的睁开眼。

他单膝跪于沙发上,扔下外套。

客厅很安静,能分辨出他脱衣服的声音,和门外上楼的脚步声。

她还没欣赏够,沈佑白隐没在裤腰下的人鱼线,阴影就覆来。

窄腰压在她双腿之间,胯下的凶器抵着她,耀武扬威的同时,没有要和她亲密嵌合的意思。

沈佑白两手撑在她脑袋旁,神情和平时冷森森的,生人勿近不同。

现在他有一双困着兽的眼,似乎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问她喜欢哪一个?

她都喜欢。

所以渴望焦灼,烧得心慌。

徐品羽柔似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肩,轻轻说,“进去……”

沈佑白不为所动。

“进去!”她重复了一遍,有些恼羞成怒。

徐品羽瞪着他,羞怯的眼里水光潋滟。

沈佑白捏住她的下颌,“你先答应……”

他此刻的声线沙哑迷人,“除了我,不要对任何人有耐心。”

这句话在徐品羽脑子里拐了一圈,她眨了眨眼,“你不喜欢小孩?”

沈佑白说,“没感觉。”

“那将来想生男孩,还是女孩?”

“都不要。”

他为什么要花费精力去创造一个,大概在十年之内都会占有徐品羽大部分心思的东西?

他疯了吗?

她又问,“可是,传宗接代的问题怎么解决?”

沈佑白咬着后槽牙,面颊微微滚动。

他不该在这种情况下,给她机会展开讨论。

沈佑白往前更紧密的抵着她,他不悦的说,“能认真和我做吗?”

徐品羽失笑,“明明是你……嗯……”

在她说话的同时,他扶住欲望,对准樱桃色的穴口,徐徐推进。

徐品羽此时腰上发紧,所有的感官仿佛集中在下体。

不自主的吸附着硕长的阳具,它撑开内壁层层深入。

顶到了最深处,她已经坐起上半身,搂着沈佑白的脖子,两条腿圈在他肌肉曲线诱人的腰间。

有力的手掌,正托着她的臀肉从指间胀出。

挺腰动作,辗转抽插的性器,拖出带着水光的根身,再深深填塞住狭窄的腔道。

“啊……嗯……”她舔着嘴唇,嗓音酥骨。

下体很湿润,口却饥渴如荒漠。

徐品羽找到他嘴里的清泉,便不想离开。

让沈佑白发现弱点,不依不饶地勾着她,给舌头判处最温柔的绞刑。

往来深浅的交战,颤颤的乳房撞击着,刮蹭着他的胸膛。

粗重的喘息融化在激烈的,肉体拍打声中。

顶擦过她体内隐蔽的点,徐品羽吐掉他的舌头,尖叫一声,“啊……”

口中的气息是迷醉的芬芳,呻吟间全是蛊惑。

沈佑白不禁用拇指去摩挲她的唇。

玫瑰色的唇,像朱红颜料滴在那张干净的脸上。

身下重重撞击红湿的阴穴,火热而奋力。

一个个怦然绽开的水花,让人越发痴狂。

沈佑白反手握住纤骨明显的脚踝,在她未反应前抬起她的腿。

冷玉光滑的脚,架在他的肩上。

她躺在沙发靠枕里,两只手在他肆意的冲撞下,不知该抓向哪里。

半仰时乳房荡漾,波纹娇艳。

“啊……啊……”徐品羽连连惊呼,是膝盖压在胸上,整个人像被折叠。

然后圆润的头顶到她凹陷的,更深处的口,重重地旋转再抽出,再凶横的捅入。

即使做过再多次,她的身体还是会疲乏到颤抖,却已然自动的迎接,承受着他的进犯。

被加速放纵的榨取,她一次次从尾椎骨酥麻到心口。

呻吟慢慢屈服于呜咽,细细潺潺的水声。

几种声音,反反复复,像辣油滴进鼓膜,双耳烧热。

好久,半梦半醒间,填充感猛地退出她的身体。

“嗯……”他无法抑制的喘息,要命的性感,让徐品羽彻底软化了。

最后的感知,是沈佑白抽了几张纸,擦拭她小腹上的浊物。

冷空气袭过她的脚,徐品羽下意识的缩腿。

她身上盖着宽大的睡袍,靠在沈佑白温暖胸膛里,已经休息了有一会儿。

可是他的手,却从后往前捞着她的私处,现在开始轻缓的按揉。

徐品羽抓住他的手腕,“你别……”

她声音细如绢丝,“我还要上班。”

算算时间,现在去洗个澡,出门就刚好。

沈佑白皱眉,“你很喜欢上班?”

徐品羽被他摸的扭动身子,“因为……要存钱,想让我妈做手术。”

医生说陈秋芽声带恢复的概率很大,只是手术费可观。

“我可以出。”他没有犹豫的接上。

徐品羽双腿夹着他的手,一边想要阻止他,一边说着,“不要了,我这是尽孝道。”

沈佑白低头啃她的脖子,“我也是。”

徐品羽愣了下,随即心跳很快,故作轻松的掩饰,“你想当她女婿呀?”

她笑着说,“那你要自己去问她同不同意。”

“好。”

徐品羽因为他仅仅一个字的回答,而失神时,他已经埋身钻到她小腹下面。

拨开娇嫩的入口,被他刚刚慰抚出的水,在睡袍遮蔽的阴暗中,淫靡的闪动。

先是短促的,蜻蜓点水的吻。

她的腰在沈佑白的掌控下,动弹不得,干脆接受。

在缓慢的吮吸中,徐品羽喘息着,也断断续续的说话,“你走后,我搬去的城市……”

他抬舌,划过阴蒂,她全身激荡起伏,如同涟漪一圈圈散开。

徐品羽闷闷地咽下呻吟,视线里白色的纱帘,挡着窗。

纱帘的空隙间,玻璃窗外是正在沉浸下去的天色。

她说,“……冬天会下雪。”

腥涩沾染他的舌尖,竟尝出淡淡甘味。

“很厚……很厚的雪。”

每到这个时候,徐品羽就会想念他。

因为雪,像零零碎碎的烟灰漫天落下,掩住城市的霓虹,积成一地冰冷的毯子。

沈佑白爬上她的身体,终止了话语,吻到她透不过气。

欲望嵌入她温暖的器官内,贪得无厌的起伏。

徐品羽的指甲,刮过他背后的蝴蝶骨。

求饶对沈佑白从来不管用,他会在催毁之前停下,所以她干脆放任。

结束之前,徐品羽已经恍惚到凋零。

她依偎在沈佑白怀里,吸了吸鼻子,“我要是被裁员了,手术费你出。”

困倦让徐品羽一直闭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笑了。

第五十五章还债(1)

次日,徐品羽也没去上班。

并在威逼利诱下,她收拾了行李,搬去沈佑白的公寓。

直至抵达他的住所,徐品羽才发现,是读作公寓,写作独栋复式楼,简称别墅。

她想象不出有钱人,到底能多有钱。

比如,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弄个游泳池。

徐品羽连着旷班两天,又在冬日当头的时间出现。

林敏敏看她走进经理办公室的目光,都像在看一个即将就义的勇士。

然而,奇怪的是,徐品羽没过一会儿,就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林敏敏惊讶的问,“检讨吗?”

徐品羽平静的摇头,“不检。”

林敏敏更加惊讶,“能活到月底吗?”

徐品羽想了想,点头,“就目前看,应该可以。”

林敏敏拍了她的肩,“背景过硬啊,进去出来三分钟,没被痛批还不用检讨,?Esimposible!”

徐品羽好奇的说,“翻译一下。”

林敏敏解答,“不可思议。”

徐品羽长长的哦一声,“受教了。”

虽然没有林敏敏那么诧异,可徐品羽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走进的办公室。

没曾想,沈佑白的助理早就通知了苏虹,有相关要事,临时将徐品羽调离岗位。

即使规章是高层用来规范下级,但是需要一个小主管办什么事,还越过她的直属上级。

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假公济私,不必多说,也不是苏虹能问的。

当时,从徐品羽脸上微妙的表情,让苏虹觉出个大概。

如果是个男人,和老总吃喝玩乐,那就是榜上棵大树,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可偏偏,徐品羽是相貌生得好看,没有身份背景,家底穷到响叮当的女人。

所以苏虹看她的眼神多半是遗憾,她也终于沦落,靠卖弄色相上位。

徐品羽自然领悟到她神情的含义,颇有无奈,没多解释。

安然过了旷班这一关,她以为今天可以轻松度过时,不知凶吉的事,又找上她。

时间于下午五点左右,徐品羽接到餐饮部的主管说,有几个住客在餐厅喝多了正耍酒疯。

她急忙赶了过去,见到三个醉醺醺男人被架着,场面已经得到控制。

此时,一个男人脚步飘忽,跌跌撞撞而来,徐品羽下意识的扶住他。

男人指着她盯了会儿,突然眼睛闪过亮光,“诶,是你啊。”

徐品羽愣了愣,随即想起,这人曾在地铁通道口,给她递过大衣和纸巾。

她回神,扶稳耿非然,说着,“请您把房卡给我。”

费劲地将喝醉的人拖回来,徐品羽刷开了门,扶着他摇摇晃晃的进去。

但房里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神情肃然,让徐品羽怔了怔。

下一秒,身后的人即刻用湿巾捂住她的口鼻。

徐品羽激烈的挣扎了几下,但刺激的气味,使她渐渐失去力气。

酒店摄像头分部甚密,避免过早被发现,耿非然给她披上了长风衣,遮住酒店工装裙。

徐品羽知道自己被扶着出了房间,下了电梯,上了车。

她的意识尚存,只是毫无抵抗能力。

等徐品羽恢复到能够自我控制,她撑着座椅坐起身。

她摸了摸口袋,确认通讯设备被拿走了。

耿非然以为她会先哭天抢地,或者惊慌失措。

但是,她居然问着,“绑架要负刑责的,你这么年轻就想不开吗?”

徐品羽的反应出乎他意料,耿非然停顿了下,才表示歉意,“见谅。”

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在沈佑白的地盘,没机会把她带走。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断飞驰,徐品羽皱眉,“你要带我去哪?”

耿非然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徐品羽瞥了他一眼,“之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现在看来不一定了。”

耿非然莫名的笑,“至少我不会伤害你,所以请你配合我。”

得不到答案,她干脆闭嘴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徐品羽思考他绑架自己,劫色的话,直接迷晕她在酒店房间就行。

那是为了勒索,还是害命?

前者,估计是得知了她和沈佑白的关系。

后者,徐品羽应该和他无冤无仇,最有可能是有人让他这么干。

而耿非然礼貌的态度,又让她困惑不解。

斐洲岛的冬天,昼夜温差大。

阳光只会明媚到六点左右,天色暗下来之后,就是坠入深海般的冷。

徐品羽站在停机坪,冷风把她头发吹乱,一下车便冻得她哆嗦。

眼前所见,直接否定了她先前的设想。

财力足够派来一架私人飞机,没必要勒索。

杀人灭口,更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换个风水宝地。

这么想来,只剩下,“是沈家有人要见我?”

她话音刚落,耿非然露出一脸,你怎么知道,微讶的表情。

徐品羽收回视线,抬脚走上飞机,留给他一句,“我有脑子。”

耿非然挠了挠额头,是被嫌弃了吗。

既然徐品羽已经猜到,耿非然便也不再隐瞒,当绑匪非他所愿。

这之前在地铁口遇见她,也是因为老沈董收到风声,为探查沈佑白过去的动向,才让耿非然前往那座城市。

只是那时,耿非然并不知道,徐品羽就是他要找的,神秘的女人。

沈老近日才真正掌握许多她的资料,便坐不住了。

航程三小时,陆路一个半小时,她昏昏欲睡前,到达目的地。

夜色中,这座古朴的宅邸大门前点着两盏灯笼,说不出多瘆人。

刚迈过门槛,宅院深处传来犬吠,声嘶力竭,让她清醒不少。

耿非然领着她,七拐八绕的到了书房。

徐品羽想象中,他的爷爷应是不苟言笑,严肃古板,威严重重的老人。

或许她潜意识,认为沈佑白是祖传的冷漠疏离。

进门前,里面坐着的老人,便远远地看了过来,气场果然是代代相传。

耿非然带上门离开后,徐品羽战战兢兢地坐下。

她看着沈青峥动作不急不缓,娴熟的沏茶。

在几盏烛灯下,茶水色泽极佳。

“喝茶吧。”沈青峥声音低沉中厚。

徐品羽小心翼翼的托起茶杯,饮了一口。

茶入喉,苦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沈青峥看她瞬变的表情,问着,“不好喝?”

徐品羽连连摇头,嗓子就像苦哑了。

沈青峥低眸,慢条斯理的洗茶,边说,“我的孙子,似乎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徐品羽忙说,“您太客气了,我和……”

“谁跟你客气。”沈青峥扔下茶具,清脆的响。

他抱胸,朝徐品羽扬着下巴,“没看过电视剧啊,我的言下之意就是问,你要多少钱肯离开沈佑白那小子。”

徐品羽愣了下,犹犹豫豫的开口,“感情是无价的……”

沈青峥直接切断,“别跟我扯这个。”

徐品羽眨眨眼,沉默不到一会儿,缓缓举起三根手指。

沈青峥抬了抬眉,本以为能让他孙子五迷三道的女孩,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暗暗叹息,不过也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

沈青峥问,“三百万?”

徐品羽抿嘴,摇了摇头。

他蹙眉,冷声,“三千万?”

徐品羽定定的说,“三亿。”

着实让沈青峥张嘴却无声了会儿,然后一拍桌子,“嘿,你这小丫头片子,挺敢说啊。”

他气到好奇,“那我倒要问问你,你准备拿着三亿干什么?”

徐品羽乖乖回答,“不瞒您说,我虽刚进景榈,但也耳闻商圈中,有南沈北东风的说法,指的是沈氏,和北方的东风集团,两巨头相争多年。”

沈青峥扬起眉。

她接着说,“这三亿,我想入股东风集团,就可以用您出的钱,天天跟沈氏集团对着干。”

徐品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说,“您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您好过。”

沈青峥有些出离神情的,看着她半响,突然间拍桌大笑起来。

他笑着指了指徐品羽,“你太有意思了。”

她很是迷茫的望着沈青峥。

第五十六章还债(2)

元晴立在监控室门外,看着他白无血色的手指间夹着烟。

他的脚边全是烟蒂,干净得像少女的胴体。

盯着屏幕中的监控拍摄,沈佑白皱眉,眼底结一层薄霜。

离他最近的,只有操纵电脑的技术人员。

以沈佑白为中心,气压沉闷,逼得人退到三米外。

画面定格在扶着徐品羽的男人侧脸上。

耿非然。沈青峥的助手。

沈佑白将烟按灭在键盘里,一言未语,大步离开监控室。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除了元晴。

去往机场的路上,她从内视镜里看后座的沈佑白。

他脸孔藏在阴影中,唯有亮着星火光的烟,阒然燃烧。

茶杯中水面如铜镜,一盘瓜子嗑去大半,籽皮零零碎碎散满桌。

沈青峥深深叹息,“我也年轻过,也对未来满怀激情……”

他呸了下瓜子壳,接着,“也自私,也刻薄,做了很多的错事。当然也做过很多好事,因此有人指责我,也有人赞同我。”

徐品羽边嗑瓜子,边专注的听他说话。

“在沈氏集团我投资了一辈子的时间,回想来,我并不后悔。”

沈青峥感慨着,轻声说,“只是人老了,心境自然也变了。”

隔了会儿,他突然抬眼看着徐品羽,“沈佑白那小子……”

“不管我让他干什么,他都是同样的表情,真他娘的无聊。”

沈青峥摇着头,“大概是从小缺爱,长大了人格扭曲。”

他又与徐品羽对视,心有不平的说,“可是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他那对父母。”

徐品羽低头,捏走嘴角的瓜子壳。

“所以我看江家那丫头,吵吵闹闹的个性,就正好刺刺激激他。”

沈青峥抱起双臂,咂着嘴,“啧,可惜效果有点过了。”

徐品羽舌头有些嗑麻了,拍拍手,喝了口茶。

甘苦入喉。

她忽然听见沈青峥说,“你母亲的事,我深感歉意。”

徐品羽愣了一下。

沈青峥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如果还能弥补,希望你们可以给我老人家一个赎罪的机会。”

徐品羽垂眸,抿了抿唇,“我妈妈她……”

早在几年前,曾对陈秋芽坦白,她和沈佑白的关系时。

陈秋芽就将那些错综复杂的事,向她简单的概括。

在叙述失声的部分,她说的很模糊。

徐品羽知道,她已经释然,便不愿多描述。

松开捏紧的拳,徐品羽轻声,“她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即使徐品羽还是残留些许怨恨,可是毕竟牵扯到太多人,至少沈佑白是无辜的。

同时,她也尊重陈秋芽的想法。

因谈及这些事,而沉浸下来的空气,被敲门声打破。

耿非然绕过她,走到沈青峥身旁,用手虚掩嘴边,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沈青峥表情微变,点点头。

他站起身来,对徐品羽说,“行了,你就坐这喝茶吧。”

徐品羽摸不着头脑的问,“您上哪儿去?”

“交给你个任务,我孙子快来了,你可看好这宅子,千万别让他碰我的宝贝们。”沈青峥说着边往门外走。

徐品羽正想问,宝贝指的是什么。

就见沈青峥跨过门槛,又似不放心,回头抱走红木架上的一套骨瓷碟,再指使耿非然搬走旁边的小口梅瓶。

这个孙子,他可惹不起。

沈青峥风风火火的离开,留下徐品羽愣坐在书房。

静了半响,她面露难色,刚刚水喝多了。

打开门,满眼的灯火,将夜色烧成晚暮般。

也没人告诉她厕所在哪,徐品羽左右张望,走廊两头分别是幽暗,和点着灯笼。

阴森森的老宅院,总是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只绣花鞋,红盖头的女人之类的故事。

徐品羽好不容易壮着胆找到厕所,用最快速度解决之后,却在回书房的途中迷了路。

决定找间亮灯的房推开,入眼便是古色古香的卧室。

圆桌圆凳,雕花木床,锦被丝枕,空无一人。

徐品羽哀嚎,“啊,沈佑白你倒是出现呀。”

结果响应她的是几声犬吠,吓得她捂住嘴。

徐品羽趴在桌面也不太敢睡,捏着花生剥皮。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狗叫的凶,传来些许动静。

她直起腰背,看着窗纸后,沉闷漆黑的颀长身形走过。

徐品羽急忙上去,开门,拽住人,往房中一扯。

她钻进这个冷冬气息的胸膛,紧紧抱着他的腰身,猛吸一口烟草的味道。安心多了。

沈佑白先是怔了怔,然后一臂搂着她瘦削的肩,另手反过身关门。

徐品羽在他怀里呆了许久,一直未开口。

人在怀中,沈佑白就懒得说话了,摩挲她的背脊,比交流舒心。

先前慌神的徐品羽,现在回魂完毕,她抵开沈佑白。

脱离他的胸膛,沈佑白显露不悦。

但徐品羽不管,她此时狡黠心起,“沈老答应,只要我肯离开你,就给我三亿。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我又不是君子。”

她似笑非笑,暧昧的说,“就是不让我们结婚嘛,反正你结你的,我还可以当你小情人呀。”

沈佑白听后,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如同事无关己。

徐品羽眯起眼,语气降下温度,“你竟然不反对。”

沈佑白摇了摇头,定定的说,“你想要什么身份都可以,前提是,你必须属于我。”

她觉得耳朵有些热,嘴上却不甘愿,“不要,是我先得到你的。”

他耸肩,“随你认为。”

徐品羽瞪眼,“什么叫随我,明明就是。”

沈佑白抿唇,“原谅我有不同意见。”

徐品羽皱了皱鼻,准备跟他举例论证。

她稍稍扬起下巴,“请问沈先生,你是否幻想着我,然后那什么过?”

沈佑白看着她滴血的唇,“是。”

徐品羽又说,“可是我想要你的时候,我们都是直接那什么,对吧?”

沈佑白抬眉,“这我就不清楚了。”

她想恼怒,但唇边微翘,说着便扑上他,“我让你清楚!”

徐品羽和他纠缠时,被压倒向床面,恍然发现,“等等,不是这样发展……”

沈佑白无视,“有话等做完你再说。”

俯身吻咬她的耳朵,顺便撩起她的毛衣钻入。

徐品羽激起颤栗,像寒雾侵袭进身体。

第五十七章还债(3)

沈佑白剥去她一件衣服,随意扔在床下,然后又捏住她下颌,碰不到唇的舌吻。

如此纠缠几周,徐品羽发丝沾上唾液,欲拒还迎,最后只剩肌肤裹身。

沈佑白屈膝跪在她身体两侧,直腰脱去衣服。

在他即将尽褪上衣之际,徐品羽趁此躲开,翻身将他推在床上。

她跨坐沈佑白腰身两侧,低下头与他对视,长发从肩头,垂落在他胸膛。

“先同意我的观点,不然不做。”

话音刚落,沈佑白不假思索,“你是对的。”

他太轻易的妥协,徐品羽明显一愣。

当下时机,沈佑白就势将她和自己换了位置。

灯火橘暧之中,徐品羽看着他似深不见底的眼眸,锁骨到腰腹的曲线极为诱惑,离不开目光。

她抿了抿唇。

带着一丝凉气的手覆上私处,激得徐品羽回过神。

那指腹揉按藏于里头的阴珠,让她后退不是,前挺不对的扭动身体。

听见沈佑白呼吸渐渐深重,她的视线再次回到,他利落的喉结。

她迷了神智,又在穴口被顶开时,蓦地弓背。

徐品羽双臂圈上他的颈项,任他一点点往里欺压。

她突然睁开眼,抵着他的肩胛,“你……门关好了吗……”

沈佑白心底狂热掠夺的欲望,正发狠的冒出来。

他根本不打算回答,一把攥住她两只手腕,向她头顶压去。

硕长的性器缓慢撑挤,意图扩宽狭窄的内壁,也是在绞磨着她。

白皙中泛红的乳房,让他急切的握住。

徐品羽挣脱开桎梏,按住正拧捏她胸部的手,“万一有人……嗯……”

沈佑白抓住她碍事的手腕,拉到自己后颈。

徐品羽意识有些转不起来,顺从的再次环住他的脖子。

他节奏稍缓的驰骋,她断断续续的吐字,“难道……晚上要在这里……过夜吗……”

沈佑白不仅没回答,还一下下顶弄的她遍体酥麻,“我说……喂……”

徐品羽尖叫,“啊……别突然这么深……”

又涨又烫的性器,猛地捅开瑟缩的口,快要把她融掉。

沈佑白蹙眉,停在她身体的深处。

他不太愉悦,“你话怎么这么多?”

徐品羽仰起下巴,“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话多……”

沈佑白狠狠的撞了下,“除了叫床,不然闭嘴。”

她咬唇含住呻吟,“有本事你出去啊……”

“没本事。”

他俯身啃着那尖尖的下巴,然后是她的鼻梁。

徐品羽低吟带笑的躲他,“痒啊……”

沈佑白的手掌从她侧乳滑到腰际,逐渐失魂。

连连顶捣榨取,捅刺到他感觉后脊慢慢攀上,沉陷的快感。

穷凶极恶的抽插下,徐品羽在急促的喘息间,也没办法说话了。

而沈佑白眼中,她晃动的双乳像海浪,深红的舌尖和牙齿,在呻吟中忽隐忽现。

弥天渴望。暗潮吞没他的感官。

古朴的卧房有股淡淡的檀香,混着一阵阵浑浊的气息。

烛火在灯罩中如同凝固般,纵使床榻上澎湃翻波。

回到斐洲岛后,转眼年关将至。

徐品羽捏着写有辞呈二字的信封,敲了敲苏虹的办公室门。

决定辞职的主要原因,是她和沈佑白还未解释彼此的关系。

没料到,纸包不住的火,就在酒店员工间燃烧出窃窃私语,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先察觉不对劲的是徐品羽,发现最近带有色眼镜看她的人不少,来和她套近乎的更多。

又在林敏敏的提醒下,她算是明白了,并且非常不自在起来。

但在这些之中,还有一件最让她哭笑不得的事。

她猜测,应该是认为既然徐品羽可以一睡上位,那么便效仿之。

于是,某女同事竟然在职业套装里,穿着比基尼,找去了沈佑白办公室。

紧跟着就被辞退了,下达各个部门的通报文书,写的毫不留情,实在难看。

想来,沈佑白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才得知酒店里正播散的闲言碎语。

不懂是巧合,还是他刻意安排,没几天沈氏少东绯闻见报。

被记者在停车场堵上,徐品羽懵了懵。

按沈佑白的个性,本该油门一踩,他却淡淡的丢下句,“我未婚妻。”

徐品羽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正好遇上熟人在值班室。

她倒了杯热水,放在林敏敏面前,“刚刚向苏虹姐打听到,以后主管就是你了,恭喜升职。”

林敏敏挑眉,“少来啊,我哪有你升的高。”

徐品羽笑着切了声。

两人闲谈几句,林敏敏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徐品羽认真思考片刻,才说,“年前,你呢。”

林敏敏摇头,“我不回了,申请年班的没几个,估计得加薪留人,我回去没什么用,在这还多赚点。”

徐品羽看着她说话时,神色轻淡,心里不知何滋味,“给你寄年货,到时候告诉我。”

林敏敏不客气的点菜,“鲍参翅肚,满含全齐来一桌。”

徐品羽笑着推她一把,“撑不死你。”

像想到了什么,林敏敏眼睛一亮,“走之前,能不能给我留本真经,主要讲讲该如何PK过名模稳坐总裁娇妻之位。”

徐品羽拍着她的肩,“要相信你自己,嘴贫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当晚离开时,林敏敏特别矫情的送她到酒店侧门。

徐品羽上车后,从车窗外看去。

林敏敏冷得攥紧衣领,笑着朝她挥手。

夜色中,她虽站在光处,却照不亮身影。

还有几日便要过大年,自徐品羽从斐洲岛飞回这座城市,已有两周。

酒店仍有成堆的事务待沈佑白处理,他没有和徐品羽一同过来。

早晨屋外漫天飞雪,窗上结着白霜,和擦不干的雾。

陈秋芽手术在即,徐品羽正帮她收拾衣物准备住院。

白皑皑的霜雪从树杈落下一大块。

徐品羽余光瞥见这动静,抬头,巧的是这时手机在桌上震动。

接了电话,那边沉静的声音,她喜欢的不行。

徐品羽握着手机,在玄关穿鞋,顺便对他说,“等一等,我换下鞋。”

沈佑白淡淡回答,“不着急。”

徐品羽跑下楼梯,隔着白茫茫的天地,看见他在不远处挺拔的背影。

她呼出口气,淡雾弥漫眼前。

第五十八章还债(4)

印有超市字样的塑料袋,从徐品羽的脚边卷过。

她下意识低头看,再抬眼时,沈佑白已经发现她,正朝这边大步走来,踩着一地昨晚刚下的新雪。

徐品羽慢慢笑起来,冲他张开了手臂。

然而却没有如同预期,得到一个拥抱。

沈佑白将自己的围巾裹在她脖子上,遮住了徐品羽的半张脸。

此刻,她呼吸都是淡香水和烟味。

他来的突然,徐品羽穿着毛衣就下楼了。

看出沈佑白表情,是对她单薄的着装不悦,徐品羽便牵过他往楼道里走,“也就几步路。”

陈秋芽见到他时,并无太多复杂的情绪。

起初偏见是有,全赖沈佑白的父亲。

但他对徐品羽的好,陈秋芽能感受到,就再没别的要求。

陈秋芽住院后的第一次会诊,几个远在海外的该领域专家,特地赶来。

他们谨慎地讨论一场成功率颇高的手术,让本院的主治医生有些战战兢兢。

徐品羽得知这件事,猜都不用,就知道是谁安排的。

连陈秋芽也比着手语调侃她,我得多活几年享女婿福啊。

徐品羽呸了一声,“什么几年,你要长命百岁。”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徐品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年三十的晚上,医院度过。

电视里正演小品,她笑着给陈秋芽剥橘子,他在一旁看。

陈秋芽睡下以后,徐品羽和他在外间休息,沈佑白塞给她一颗橘子。

她顿了顿,很快地剥开,掰了一瓣,却扔进自己口中。

沈佑白的表情瞬间不好看,徐品羽搂过他,堵住他的嘴。

远远地传来炮竹声。

年后没过多久,陈秋芽开始了声带训练的课程,恢复情况十分乐观。

沈佑白回酒店料理事务,抽空便会过来。

然而,沈青峥平均三天一个电话,催问他们何时准备婚礼。

大概他在沈佑白那被秒挂碰壁之后,学乖了就打徐品羽的电话。

收拾了些行李,徐品羽登上飞往斐洲岛的航班,没有告诉沈佑白。

落地已经是夜晚,计程车临着海湾走,黑沉沉的夜幕中,海潮缓缓翻腾。

沈佑白回来时,别墅中的寂静和以往,似乎有点不大一样。

厨房的微光吸引他走去,离开前还是干净的垃圾桶里,现在装着用过的纸巾,啃过的苹果核。

沈佑白打开浴室的门,电吹风的声音停下。

在镜中看见他,徐品羽有点心疼,“累吗。”

沈佑白靠着门框,她穿着浴袍,裸露的皮肤被热气蒸得泛红。

他摇摇头,走上去环抱她,两手熟练地塞进她胸前,揉捏酥软的乳房,亲吻她的脖子。

徐品羽身体前倾,靠着洗手池,声音轻颤,“我才刚洗完澡。”

沈佑白无动于衷,捞起她的衣摆。

没有穿内裤,冰冷的指尖直接覆上私处,她敏感的一哆嗦。

抵着她臀部的物体感愈加明显,蓄势待发的样子。

徐品羽按住他的手,扭过头,“对了,我有很多东西要还给你。”

趁沈佑白停顿,她溜走了。

不过一瞬,他马上大步过去。

徐品羽蹲下翻开行李箱,捧出一摞东西,搁在床上。

是两件外套,和一把雨伞。

沈佑白能认出它们,却仍旧没什么表情。

这些衣服和伞,在徐品羽看来是浪漫的小事,但他似乎体会不到。

可以谅解,毕竟男女心境存在差异。

徐品羽打开一个糖果盒,“还有它……”

沈佑白捏着半透明的圆片,皱了眉,“什么东西。”

她抿嘴,回答,“纽扣。”

他露出更加不解的表情。

“你的……校服纽扣。”徐品羽声音细细小小,还是被他捕捉到。

与她对视半响,沈佑白豁然记起,抬了抬眉,“你剪的。”

语气平平,是肯定句。

徐品羽诚恳的说,“很抱歉。”

沈佑白偏头,“没用。”

轮到她愣了愣。

他将纽扣扔回徐品羽手捧的盒子里,“道歉没用,让我进去就原谅你。”

她有一顿,没明白沈佑白的意思,理解后的下一秒身体便往后躲。

可惜蹲着小腿麻了,来不及站就先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沈佑白拉起她的胳膊,抱坐在自己腿上,正面相对。

他扒开徐品羽的浴袍,推着一边她的乳房送入口中。

她挣扎了下,抵住沈佑白,“你过去也把我送的玫瑰扔掉了,我们算扯平。”

他眉头一皱,徐品羽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事情的始末。

然而沈佑白毫无关心,考虑的是让她说完,还是让她闭嘴。

突然间,他听到了灼耳的话,于是重复,“喜欢我?”

徐品羽唇角微扬,眨眨眼。

顿了顿,她好奇的问,“如果,那时候我就向你表白,能成功吗?”

沈佑白诚实的回答,“你只要对我张开腿,比说什么都管用。”

徐品羽笑了,任他摆弄。

大抵是接受沈佑白肆虐的心性,她感受到的欢愉,比过往要强烈。

他衣衫半接最为性感,温柔地拢她的头发到耳后。

但是在下体被狠狠抽插时,还逼着她一遍遍说喜欢,说爱,真是累人。

徐品羽不知道,原因是这些字眼,掺着叫床,在他听来,真是美妙的声音。

沈佑白躺着,手臂垂落在床边。

他吞吐烟雾,看徐品羽坐在他胯部,上下套弄,起起伏伏,取悦他。

沈佑白从前不喜欢光亮,现在同样不喜欢。

可是如果能看清她晃动的乳房,和仰着下巴呼吸的样子,那也挺好。

徐品羽突然停下,他的性器顺势顶到最深,她两手按着沈佑白的胸口。

她轻喘着说,“你能戒烟吗,伤肺。”

他伸手抚摸眼前曼妙的身体,“你能每天不穿衣服吗,方便。”

雪白的铁路栅栏,沿着公路排下去。

走出森幽的树林,大门后是草坪铺开。

一座鲜明悦目的房子,立于意大利式的花园后。

睡裙边在光裸的脚踝扫过,徐品羽裹着宽大的披肩,从铺着地毯的走廊穿过。

刚才陈子萱发来她孩子的满月视频,眼睛和鼻子的部分,很像魏奕旬。

在视频最后,她说着,“你们结婚都这么久了,还不准备要孩子啊?”

刚入秋,夜晚尚有温暖的风。

她看见敞开的落地长窗,悬挂的白纱帘迎着风像海浪般翻动。

沈佑白坐在阳台低矮的围墙上抽烟,她走过去,踮脚也坐了上去。

徐品羽面对他,盘腿坐着,认真的说,“我想生个孩子。”

沈佑白转过脸看她。

徐品羽不满的说,“你这么抽烟,肯定比我死得早。”

她抬了抬肩,“这样有人能陪我。”

沈佑白两指贴上唇瓣,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然后才出声,“你想就生吧。”

他低眸,抖了抖烟灰,淡淡的说,“不过,我死的时候,要把你一起带走,这是肯定的。”

徐品羽愣了下,又慢慢笑起来,“差点忘了,你是个多么自私的人。”

他不是慈善家,给她想要的一切,当然不是赠予,是要偿还的。

晚风拂过室内绛色的地毯,墙面挂着一幅幅画——

全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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