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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人名录:大卫篇
主编: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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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诗人大卫
大卫,男。本名魏峰。年农历七月初七生于江苏睢宁,现居北京。做医生十年,诗刊编辑五年。《读者》首批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长助理兼副秘书长。
曾参加诗刊社第十四届青春诗会(年)。曾被读者以网络投票方式入选“中国十大优秀诗人”。作品被翻译成英,法,日等文字。著有随笔集《二手苍茫》《爱情股市》《别解开第三颗纽扣》《魏晋风流》,诗集《内心剧场》《荡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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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组诗)
荡漾
从额头到指尖,暂时还没有
比你更美好的事物
三千青丝,每一根都是我的
和大海比荡漾,你显然更胜一筹
亲,我爱你腹部的十万亩玫瑰
也爱你舌尖上小剂量的毒
百合不在的时辰
我就是暮色里的那个村庄
而孤独,不过是个只会摇着
拨浪鼓的小小货郎
喜欢这命中注定的相遇
你的眼神比天鹅更诱人
这喜悦的早晨
这狂欢的黄昏
没有比你再美丽的神
积攒了多少年的高贵
仿佛就是为了这一个小时的贱
作准备,你是我的女人
更像我的仇人
不通过落日
我照样完成了一次辉煌的蹂躏
与诗人谢君合影
这么多年,我把玫瑰都理解错了
直说了吧,世界太乱了,我喜欢你
目光带来的宁静,花都快开过三遍了
我等待的岂止是大海和无边的星空
没有你,这夜就不叫夜了
此刻,在阳光中散步,想象生活的
诸多可能,直说了吧,我喜欢低声抽泣
也喜欢用大海填空
昨夜我与自己相遇
有人送来火焰,有人送来风声
唯有那群鸽子
送来了雨水、祈祷与旅程
花开就让她开吧,这么深的夜里
孤独才是最好看的发型
我将安排那些青丝
与小溪见面并互相比喻
从梦中跳伞的人
连寂寥都光芒万丈
凡你所爱的,皆会颤抖
皆会闪亮
在你之前,我所理解的安祥
是天空长出翅膀,而那翅膀
又不叫波浪
在你之前,郁金香还没有名字
我的心,偶尔会在无人的夜里
布置阴凉,这么多年
我把玫瑰都理解错了
而那纠错的人,还没有出生
有时候抱着双臂在大地上
走来走去,我能触动的是星辰
而你不用火焰就点燃了天空
今夜,孤独必将产生于
更孤独的苍穹
美,产生于宁静
而你,才是它的第一人称……
年2月23曰,写于北京
写给父亲
不敢写到落日
特别是平原上的那种
我怕写着写着
就写到你滚动的喉结
每一片云朵
都是花的一次深呼吸
从流水开始,我们互为陌生
那个夏夜,你预感到什么就要熄灭
说要抱抱我
——就一下
你甚至从软床上艰难地坐起来
做出纳我入怀的姿势
因为莫名的恐惧
不敢靠近你,仿佛你是
我的敌人
最终没有抱到我
你绝望得更像一个敌人
怕我一个人太冷
你把整个夏天留下
把你的女人留下,把绵羊留下
山羊也留下
此前,我们不曾有过交流
甚至刘大家那棵泡桐开出的一树繁花
也不在我们讨论之列
不曾有过争吵,红脸也没有
你不曾打过我,不曾
亲过我,你不懂什么叫
以吻加额
对我,你不曾有过细腻
亦未曾有过辽阔
以至于这些年来
除了把平原写尽
我还不能具体地写到某一个男人
49是你留下的最后一个数字
还有8年,我就追上你的年龄了
此刻,又是七月
一切皆虚妄
倘若面对面地坐着
浊酒一杯
我与你,当是最好的兄弟
昨夜雨水,有的渗入地下
有的流向远方
今天上午,走在北京街头
突然想起你,泪水盈睫
我几乎就要站不住了
有那么三秒
万物因我而摇晃
不管一滴泪还是整个世界
凡是热的,我都得忍住
你我皆为没人疼的孩子
和我相比,或许你更需要
一个父亲
一起走过的日子,只有七年
多年父子成兄弟
——我们不是多年父子
所以,不是兄弟
某一个早晨突然想起了母亲
整整二十年,母亲,我还记得
那个夜晚,你像一盏灯
被风吹熄
哭嚎都没有用。12岁的我
甚至还不知道
什么叫绝望与悲伤
母亲,你去了
哪里
茫茫尘世
难道还有谁比我更需要你
作为一个最小的孩子
作为一个7岁时
就没有了父亲的孩子
你走了之后,母亲
我冻红的手指
只有让姐姐来疼了
许多次,上学的路上
我总是跟在年老妇人的身后
真想抱住她的双腿
低低地哀求着:
带我回家吧,妈妈
本来我是你心头
最放不下的一块病
没想到十年后我做了一名医生
当每一种治疗
哮喘的新药问世
母亲,除了你
还有谁能提供原版的咳嗽
还有谁捂着胸口说:
闷得我实在受不了
这些年想你,尤其在清明节
但你当初生下我
肯定不是为了这一年一次的怀念
有一次向你走去的时候
内心竟有了一些生分
怎么了,难道这是去看望一位
失去联系多年的亲戚
当我在你的坟前跪下
发白的茅草,谁是你的根
母亲,这些年如果不是你
守住了这个地方
我又到哪里去寻找故乡
与女儿魏欣然在科尔沁草原
写给孩子
我本内心孤傲之人,是你
把我降低,在你之前
从不把河流、天空放在眼里
远方仅仅是一种传说
常常在三步之内
爱上一个人或者寂寞
如果两者同时爱上了
那就是一个人的寂寞
天空被使用无数次了
我不能给你更新的天空
不能给你大树
也不能给你小草。人间到处皆颜色
绿与不绿,是你自己的事
从一条道路到另一条道路
叶子落下的地方
给你松树的祖国
柳树的祖国,槐树的祖国
总之,我给你的祖国全是木字旁
如果非要给你一个天空
她一定是从未被使用过的
蓝得让人晕眩,且是
草字头的那种蓝
生活无数,我只爱有你的
那一个。你不来
江山有多美
都是浪费
仿佛除了爱你
我不会做别的事
因为你,在群山到来之前
我就爱上了群山
做你的父亲是上帝的安排
你不是天使
所以我可以在人间
好好地爱你……
与诗人于坚合影
八行:只有你
只有你可以喊疼我的名字,只有你
可以把我名字喊得比一根针还要细
只有你可以把我骨头直接喊进你的骨头里
只有你可以喊出我的血管里的杂音和马蹄
只有你可以把整个的我从皮肤里喊出来
只有你可以喊出我舌尖上的狼群和豹子
世界何其辽阔——只有你
可以把我一寸一寸地喊死
与诗人、诗歌理论及批评家徐敬亚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弯曲,足以让世界变成另一个样子
这是绝望的姿势,这是幸福的
另一种颜色
用整个大海才能布置你的腰肢
你在我的身上起伏,远山
正在沉沉睡去
我要的孤独,比孤独这个词略大
疯狂是一种必须,而寂寥才是此刻的
全部意义。天不可能一下子就黑的
它是慢慢地笼罩,慢慢地落下来
仿佛万物都不存在一样
它慢慢落下来的时候,像下在心里的雨
像比羽毛还轻的呼吸
我爱你,是玫瑰对百合的偷袭
是风把多余的黄昏刮去
你在我的怀抱里慢慢地变红、变黄、变蓝、变粉、变绿
你在我的怀抱里,慢慢变成绝望这个词
你在我的怀抱里,慢慢地变成哭泣或者
亲爱的哭泣……
黄昏如约而来
两个人同时弯曲
足以让世界变成另一个样子
与诗人柳沄合影
一半是玉,一半是兰
我把你叫作薄荷的一半丁香的一半
玉米长出缨子时
霞光把露水镀亮的一半
天蓝得像忧伤时
我也把你叫作忧伤的一半
你颤抖,我把你叫作哭泣的一半
你窒息,我把你叫作闪电的一半
喜欢你还因你是紫罗兰的一半
薰衣草的一半
郁金香初绽时半梦半醒的一半
明月孤悬,你是明月没有捧出的一半
世界侧过身子,你刚好是她空下的一半
树把影子做出梦来
你是她恍惚的一半眩晕的一半
我绝望时,你是更绝望的一半
余生无多只能用一半来爱你
爱你的左边也爱你的右边
你若有毒,那我就用剧毒来爱你
你是我的一半,专门用来心疼
我是你的一半,专门用来发疯
与诗人孙文波合影
第三次写到玉兰
第三次写到玉兰
肯定不是四天前见到的那棵
她有多迷人我也不知道
从九点写到九点半才刚刚写到她的身高
从心动写到心颤,也只能写出她
三分之一不到的美好
这一次写到玉兰
我还得写到她微凉的内心
我知道她需要温暖
可我不知得释放多少热量
才恰到好处
作为一个晚起的人
我从来不想灼伤一棵乔木
在秋天到来之前
我得维护这片纯洁
直至她自己纯洁得要破了
第三次写到玉兰,最大的担心是:
写着写着就写到了一个女子
写她百合一般的腰肢
丁香一样的笑容
写她的双手像《圣经》
——呵除了皈依
别无选择,这小小的幸福我得握住
第三次写到玉兰,其实我最怕
把她的眼神写成玫瑰
芳香缕缕,却暗藏着幸福的小刺
也许我根本没有写到玉兰
也没有写到那个女子
在这个早晨,其实我只想复习
那一夜的灯火
我淡而无味,她略咸
……像一片海水
因为我,她学会了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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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要比所谓的爱情更加坦诚
贾雪
作为一个年出生的晚辈,大卫口中的“小屁孩儿”,我委实是觉得自己十分有资格对《荡漾》这本十年磨一剑的诗集做一番小小评论。以下言论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且请诸位看官当个笑话。
刚拿到这本书两天,翻来覆去翻了有十多遍,在苹果实验室剪辑的时候也不忘揣兜里随时瞧两眼。好吧,我承认我沦陷了。这是一本很贱很贱却又令人欢快的诗集,它系统而全面地展示了大卫的多重分裂人格以及凄惨身世,最重要的一点是,它很坦诚。从段落,到句子,到字,到标点符号,都绝对坦诚。它坦诚得就像大卫拿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挑出自己红彤彤的心,眼都不眨一下地给你看。
坦诚,其实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在知道大卫本尊之前,有人发给我一首诗,叫《闪电》,说好像写的是我一样。我一看,可不就是我么。你听听——
是我摘走了你胸脯的桃子和苹果
腹部的丁香与百合
花蕊因风而颤抖
你不是水果,更不代表万物
你是我的常识课,一个人的植物学
你是辣椒,茄子,小葱,你是
上帝的一畦菜田……
我很傻很天真地把这诗放在我的荔枝FM电台上(我实在是太喜欢了啊),后来,剧情很狗血,大卫听到了这段录音,还对我评论了几句,而我那时候压根不知道作者本人就是他!!!这是,赤裸裸的盗版?!
这算是我们结缘的开始。后来我果真在《荡漾》上看到了这首诗,我这小心脏呀,又跟荡秋千似的。《闪电》甜而不腻,恰到好处,就像拿羽毛在你腋下轻轻一挠,痒到心里去了。他把情侣间的抚摸比喻为“摘”,把优美的肉体巧妙地形容为“桃子,苹果,丁香,百合,花蕊”。这些比喻,已经不能仅仅定义为比喻,因为它们充分地展现了人类与自然界的交汇贯通,人体之美与水果花卉之美并列统一,真真是妙不可言。更妙的是这其中蕴藏的轻微的情色暗示,如隔靴搔痒,欲罢不能,让我瞬间眼前各种情景浮现,可供想象的空间极为开阔。“留白”的艺术让诗意泛滥成灾。
当然,我并不是为了夸赞大卫才写这篇评论的。没错,我要批评他,挖苦他,讽刺他,因为他把色情还原到“美”这一境界,他把纯粹的色情变成了纯粹的“美”。在一般人眼里,色情必然是肮脏的,丑陋的,见不得人的,甚至连我这样欣赏人体美学的人也这么认为。但是在大卫这儿,色情是最自然的,色情就是美的,色情就是人性,色情就是爱。我这么说一点儿也不夸张,不信,你来看。
当你像一座午夜的城池躺下
我就是那个最不讲理的拆迁公司
扒了你的长街,刨了你的小巷,推了你的厢房
小小的卫生间也不放过
胯骨间的十万匹豹子更要轰隆隆地铲去
所有的夜晚都是同一个夜晚
就是要把你拆成一个高贵的废墟
就是要疯狂而野蛮地要你要你要你
——《喜悦因过浓而产生盲目》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纯粹的女人,但是这样的句子让我动容。它们充盈着原始的冲动力量,就是要不管不顾,就是要爱,什么都阻挡不了。这力量如此强悍,在这力量面前我毫无招架之力。我相信任何女人都毫无招架之力。
色情是广义的,色情本身就包含爱情。爱情反倒是狭义的,它限制了自由表达的种种可能。只有通过色情,人,才能褪下人皮,“进化”成动物。没错,人在很多方面连动物都不如。所以,何不放下“人”的口是心非和阳奉阴违,痛痛快快地,酣畅淋漓地就只为了一个单纯的目的去行动和追求,做一只纯粹的动物也远胜过做一个虚伪的人。所谓的爱情往往以种种纠结,欺瞒和扭曲的方式进行。与狭隘的爱情相比,我更爱这坦诚而炽烈的色情。
浑圆的屁股是我一个人的国土
你是我的党团
我的班主任。政治。纪律。华东或者华北。微凉的灯光
国际歌。歉收的麦子。没完成的文章。分管的街道
……个人崇拜。劳动模范。你是我最温柔的母亲/21点09分的月亮。只为我升起
我爱你,一厘米一厘米地爱你,如果一个夜晚被我/爱了两回
那你就是我的平方厘米,一个人的爱国主义
——《一个人的爱国主义》
读这一段,特别舒畅,你想啊,一个人,视自己的爱人为国土,这是怎样至深的用情?国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意味着神圣不容外敌侵犯。瞬间让我想到了诗人奥登在写给他逝去的同性恋男友的《葬礼蓝调》中的句子——
“他曾是我的南,我的北/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工作日,我的星期天/我的正午,我的子夜/我的谈话,我的歌吟”
大卫流布最广的一个句子是:亲,我爱你腹部的十万亩玫瑰,也爱你舌尖上小剂量的毒。这句诗已经成为当代爱情诗的名句,这一个“亲”字,也让媒体把他误读为“淘宝体的父亲”——关于之两句诗的评论很茂盛,我就不在这儿饶舌了。我想说的是,大卫的诗,其实更加自由、富于变化,视野也更加开阔。在他那里,比喻不再是工具,比喻本身就是诗的一部分。在读它们的时候,你意识不到这里用了比喻。我想,这可能就是比喻的至高境界吧,浑然一体又不着痕迹,静默无言却自有千钧之力。
对于诗中出现的“屁股”这一人体敏感器官,一些人肯定会感觉不舒服,因为这样的表达太过……嗯,色情?可以这么说吧,对这样的词汇,一般中国是要打马赛克的。我们的臣民早就习惯了打满马赛克的世界,影像,雕塑,甚至课本上的单词。突然遇到赤裸的词汇,十有八九会不忍直视,恼羞成怒。这是一种思想的畸形。当畸形演变成一种常态,原应该是常态的反而成了畸形。就跟乔治奥威尔在《》里描绘的那样,极权统治下,做爱也成了犯罪。
我从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那里得到的一个认知是,“器官平等”。这四个字可以贯穿村上先生的所有作品,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的美学思想。不管是《舞舞舞》,《1Q84》,还是那本最著名的《挪威的森林》,所有的涉性描写都用的是器官的准确名词,没有忽略,没有替代,也没有故弄玄虚,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绝对的坦诚,以及无可替代的自由之美。当然,“器官平等”这四个字是我创造并且定义的。
所谓的“器官平等”就是对人体器官而言,不存在高下尊卑之说,大脑不一定比肚子更加高贵,生殖器也不见得就比手臂肮脏。就跟人与人是平等的一样,人的器官之间也是互相平等的。所以,那些觉得大卫写“屁股”就是下流的人,是他们的灵魂不入流。
大卫是狡黠的,他披着情色的外衣招摇撞骗。他说,“圣洁与婊子是同一个词”。这句诗提供给我更多的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方式。在马尔克斯生前自认为最好的一本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里,弗洛伦蒂诺阿里萨一生上了无数个女人的床,他干的是婊子的行径,但他的内心却圣洁如处女。这并不矛盾。色情只是形式,爱才是内核。所以说,大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当你沉浸在不可自拔的色情欲海中时,他正躲在诗堆里偷笑呢。
当然,读不读得出来,就是你们的事儿了。同一句诗,一千个人读也会有一千种理解。你看到羞耻,我看到的却是坦诚。
大卫在一个访谈中曾说,惠特慢,聂鲁达,里尔克……是他“精神上的父亲”,鄙人实在才疏学浅,除了老惠与老里之外,聂鲁达是何许人也?一点不知。只好使出了看家本领,求助了百度CEO李彦宏先生,这才知道,噢,此公了不起,代表作《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果然,他写道“你那委身于我的姿势就如同大地/我这粗野的农夫之体在挖掘着你/”,“现在复仇的时刻已来临/可是我爱你/”。与大卫“当你像一座午夜的城池躺下/我就是那个最不讲理的拆迁公司”,“你是我的女人/更是我的仇人/”两句意境非常相似。没错,相爱就是博弈和对抗,爱人同样也是仇人。从这里能看出大卫的爱情诗的源头至少有聂鲁达的参与,而且是重要的参与。大卫受聂鲁达的精神影响之深,估计只有我喜欢的烙馍卷饼可以比拟,或者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鸦片。两人在追求诗意的过程中表现出了同样的炽烈和坦诚。但显然两人又是不同的,大卫更加细腻,更加懂得女人的心思,他的劲儿用得巧,更猛,更富于艺术的表达——有力量但却不是蛮力。“你是我的女人/更是我的仇人”——这是多大的爱之切恨之深,这是多大的狂欢与绝望。
在《荡漾》里,有一专辑:《一半是玉,一半是兰》,他写道
所谓床并不是你躺下的地方
而是
你躺下的地方才叫床
吻你的时候是没有我的
吻你的时候我是不讲道理的
这些诗句透着一股朴素的哲理,值得让我一遍遍回味,越念叨就越有意思。你会想着,没错儿,就是这样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样的句子呢?并不是人人都长着一双发现诗意的眼睛。这也正是诗人在任何一个时代不可或缺的原因。
他抒情,但不刻意。深情,又不滥情。
所有的高潮都与死亡有关,所有的色情都与爱有关。
在最激情的时刻,也同样是爱得最绝望的时刻。读大卫的《荡漾》,就是在读大卫本人,就如同在抚摸他,从头到脚,从肉体到灵魂。
诗,是不懂得欺诈和隐藏的。诗集《荡漾》有多种形式,可狡黠,可温柔,可暴戾,亦可抒情;可孤独,可热闹,可低落,亦可高潮。但无论何种,都是诗,都是大卫之诗,是诗之大卫。
我把这如诗的大卫捧在手里,一点一点剥去他柔软的外壳,露出其赤色的果核来。我想要捏碎了他,又舍不得这色情的诗意。
最后我愿意引用大卫诗集的三行诗结束本文——
没有比激情再冷的冰
必须给你新的孤独
以便你的绝望和我的绝望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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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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