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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首发

时代周报(Timeweekly)

胡相越

“侬zi撒喇希(你是什么垃圾)”?

这直击灵魂深处的拷问,现在已经是上海人们的日常。

根据上海市发布的《垃圾分类处理条例》,7月1日起,个人没有将垃圾分类投放最高罚款元人民币,单位混装混运最高罚款5万元人民币。“垃圾分类”成为了热议话题,阿拉上海宁一门心思统统扑在垃圾上。讨论着垃圾怎么分类,什么时候扔垃圾。

现在,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这座国际大都市的市民们为了一袋小小的垃圾,拿出了堪比高考的拼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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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垃圾?”普通市民无法分辨

设想一下这样的场景,每天下楼扔垃圾时,都要看着一堆猪骨头、纸巾、没吃完的胡萝卜等等等等,扪心自问:我这到底是什么垃圾?

即便不对自己发问,垃圾回收点的志愿者和监督员大爷大妈们,也会负责任地问你一句:你是什么垃圾?

这个问题的难度,不亚于高考数学。

在上海市绿化和市容管理局公布的《生活垃圾分类投放指南》中,上百种垃圾的“垃圾分类图”,令人眼花缭乱。按照这一指南,上海市生活垃圾分为可回收物、有害垃圾、干垃圾、湿垃圾”四大类。即便如此,什么垃圾归属哪一类,仍然让人傻傻分不清楚。

吃完的猪骨鸡骨都是食物残渣,应该都是湿垃圾吧?抱歉,猪骨是干垃圾,鸡骨是湿垃圾。

因为猪骨个头大,容易损坏粉碎机刀片,所以归类为不可回收的干垃圾。鸡骨头则细碎一些,容易处理,属于湿垃圾。

还有朋友提出一个难度等级极高的问题。喝了一半的珍珠奶茶,属于什么垃圾呢?

网友给出的答案是,先把奶茶沥干净。把珍珠倒到“湿垃圾”,把杯子扔到“干垃圾”,再把杯盖放到“可回收垃圾”。复杂程度,让人不敢再喝奶茶。

这些令人有些迷惑的垃圾种类,让上海人民沉浸在分类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复杂的规则,让一大批网友在线发疯。这个时候,学生时代的经典招数:三短一长选一长,三长一短选一短。再次发挥威力。

大家总结了一个简易版的小猪佩奇分类法。

小猪佩奇分类法当然只是一种调侃。在实际的垃圾分类中,困难度远高于用猪做标准。

2

分类难度究竟有多大?

日常生活中,有一些垃圾究竟是否有害,或者是否可回收,普通人很难分辨。比如说,同样是塑料制品,热固性塑料是难以回收再生的,而热塑性塑料则容易回收再生,但是普通人是没有能力做判断的。

像聚氨酯做的鞋底,又分为热固性聚氨酯鞋底和热塑性的TPU鞋底。另外,普通橡胶是交连网状结构,无法用注塑机加工,而热塑性橡胶TPR是热塑性的。这种鉴别只有专家才能做到。

普通市民即便想要分辨,也只会有心无力。

一些看起来外表相似的材料,比如玻璃纤维做的酚醛树脂玻璃钢或环氧树脂玻纤材料,是很难回收循环使用的,但是PVC硬质材料,玻璃纤维增强的PPR和尼龙材料,是很容易重新回收使用的。这其中的区别多数市民并不能区分。

如果市民真的能够轻松分辨了,应该已经变成活的百科全书。

垃圾分类难度极高还只是其一,另一个终极考验则是,定时定点回收垃圾。以加班为日常的上班族,才是真的有些绝望。

3

垃圾不是你想扔,想扔就能扔

为了推行新的垃圾分类办法,上海一些小区把垃圾桶撤了,就是防止住户随时丢垃圾,让大家分好类再来。

没有了垃圾桶,垃圾只能在规定时段的规定地点投放。

根据《上海市生活垃圾定时定点分类投放制度实施导则》的规定。住宅小区一般每至户居民设置一个定时定点投放点,定时定点投放点开放时长一般为每天3至4小时,并选取居民投放垃圾的高峰时间段。而大多数小区集中在早上7点到9点,晚上5点到8点之间,开放定时定点投放点。

假以时日,垃圾回收站会成为小区里人气最旺的地方,每天扔垃圾就像赶集一样。一边扔垃圾,一边聊家常,增进邻里和睦。

但是这难倒了一些下班时间不定或是较晚,以及通勤时间很长的人。即便6点准点下班,如果住处离工作地点很远,一旦长达两个小时以上,就错过了晚上的开放时段,只能在第二天早上再扔。

忍不住的市民,则会半夜偷偷扔垃圾。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被发现,还可能面临处罚。在大部分时间不能投放垃圾的情况下,一个大容量的垃圾桶就成为市民的“刚需”。

在购物网站上,有些干湿分类的高级垃圾桶甚至已经卖断货了。

来自京东的数据显示,18日0点开始半小时内,垃圾处理器的销售额就达到去年同期的3.5倍。分地域来看,率先推进垃圾强制分类的上海买走了全国12%的垃圾处理器。另外,苏宁提供的数据显示,6月1日至13日,垃圾处理器全渠道同比增长.85%,位列第一的上海地区同比增长.96%。

但大夏天的,剩饭剩菜一直放家里,味道简直不要太美妙。于是,各项衍生服务也出动了,比方说,代扔垃圾。

要知道,制造垃圾只要一分钟,垃圾分类十分钟都不一定够用。网上预定个小哥,就可以实现线下废品小哥上门回收垃圾。虽然分类还是得自己来做,好在不需要每天赶集。

有从事垃圾上门回收的小哥表示,“基本上每个月收入有一万多元,比以前多了三四千。做上门回收,只要勤快,月入过万不是梦。”

4

上海垃圾太多了

这种趋势背后,却是一个让人难以轻松的事实。

年初,上海市给出的两个数字可以看出,上海正面临着严峻的垃圾围城现状。

年,上海市每天生活垃圾清运量接近2.6万吨,年均生活垃圾产生量超过万吨。粗略估算,如果用2.5吨卡车来运送,上海每天产生的生活垃圾,所需车辆头尾衔接便可绕上海内环一圈。

其实在年1到6月份,上海建筑垃圾申报总量达万吨。最高峰时,上海4天产生的建筑垃圾就能堆出一座金茂大厦。金茂大厦曾是中国大陆最高的大楼之一,楼高.5米。

垃圾处理的难题,在一些人眼里却成了灰色“商机”,有人专门做起了“垃圾偷运生意”。上海自身处理城市垃圾的能力已接近饱和,导致本地处理垃圾的成本越来越高,而在上海周边,处理垃圾的成本则相对低廉很多,一些人因之乘隙而入,做起了“垃圾生意”,并形成了一条灰色产业链。

据新京报年报道,当年6月下旬,苏州当地民众发现,有多艘装载上海垃圾的货船昼伏夜出,将一船船散发异味的垃圾倒在太湖的“掌上明珠”西山岛上。

7月14日,江苏海门新江海河畔,又有两艘满载上海垃圾的船只,在当地偷倒垃圾。初步测量发现,现场倾倒的垃圾多吨。

或许对上海而言,实施强制性的垃圾分类,是唯一解决垃圾围城的途径?

近日,趁着上海试行垃圾分类,饿了么上线了“代扔垃圾服务”,在App首页的“跑腿”中可以使用。有媒体称,一单12块,跑腿范围不超过3公里。海报上特意注明“垃圾已分类,麻烦帮忙扔一下”,也也意味着客户需要自己分类,适合腿脚不方便的客户。

但有人下单体验后却发现,对于怎么分类小哥一问三不知,最后经商量取消了订单。重下一单后,小哥在现场进行了分类,但他离开后将垃圾直接扔进了环卫工的垃圾车里。这些小哥都表示,平台没有进行过专业培训。饿了么回应称,该项业务需要用户先将垃圾分类好,由小哥扔到指定垃圾桶。

说得再好,都不如执行到位来得重要。

在上海的新垃圾分类措施下,对垃圾处理技术也做出了新的要求。

新的垃圾四分法中,垃圾被分为有害垃圾、可回收物、干垃圾和湿垃圾。

有害垃圾是对人体健康或者自然环境造成直接或者潜在危害的零星废弃物,主要包括废电池、废灯管、废药品、废油漆桶等。可回收物则可直接进入废品回收系统。

湿垃圾是日常生活产生的容易腐烂的生物质废弃物。主要包括剩菜剩饭、瓜皮果核、花卉绿植、肉类碎骨、过期食品等。干垃圾是除了有害垃圾、可回收物、湿垃圾以外的其他生活废弃物,可作焚烧处理。

在垃圾分类日趋严格的同时,这也正逐渐成为一门产业,目前已有多家企业布局其中。企查查数据显示,目前经营范围涉及垃圾分类的公司或机构有家,单6月份注册成立的相关公司就有家。“垃圾分类”企业的出现,也成为一种趋势。

在企业扎进垃圾堆现象的背后,则是广阔的商业空间。

5

垃圾是个蓝海

垃圾分类涉及的业务主要包括前端的环卫设备、环卫业务(含垃圾分类)以及后端的垃圾焚烧、餐厨垃圾处理和再生资源回收。每一个环节都可以成为一个巨大的商机。

就环卫设备而言,年环卫车行业产销量约为10万辆,按一辆车30万计算,环卫车基本是亿的市场。而垃圾分类装运或将带来相关环卫设备车、中转站、垃圾箱的更新换代,相关行业也将因此受益。

而在餐厨垃圾处理行业中,更有广阔空间。根据前瞻研究院发布的《中国生活垃圾处理行业发展前景与投资预测分析报告》,我国生活垃圾中厨余垃圾的占比为40-60%,若保守假设我国生活垃圾产生量为4亿吨/年,同时假设厨余垃圾占生活垃圾比重为50%,则我国厨余垃圾产生量为54.8万吨/天。假设厨余垃圾处理每吨投资为40万元,则我国厨余垃圾处理的空间可达亿元。

在股市上,投资者已经闻风而动。Wind垃圾分类指数近四个交易日涨幅累计超过10%,截止6月21日,成交额达到20亿元。在个股票软件中,从6月21日开始就已有了“垃圾分类”这一新指数。

新的社会规则催生新的社会需求,新的社会需求新的社会需求,孵化了新的商业形态。

最新的消息是,6月25日,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修订草案,初次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草案提出,国家推行生活垃圾分类制度。这意味着,或许未来将有一份全国性的垃圾分类法案出台。

到时候,每天忙着分类垃圾的就不只是上海宁,而是全国各地的所有人。

你会叫个代收垃圾小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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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家外有家

我和莫子谦是夫妻,十九岁大学未毕业,我便成为他的女人,到现在已经四年,这些年,他对我疼爱有加,我们夫妻过着蜜里调油一般的日子。我以为,谁都会出轨,莫子谦不会,谁都会离婚,我和莫子谦不会离婚,直到那天,一条陌生的彩信将我的生活彻底推入地狱。

那天,莫子谦有应酬很晚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客厅里看一部狗血电视剧,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的一震,我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中一对青年男女围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头上戴着生日王冠,一脸甜笑,旁边的男子正准备帮她吹灭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我的目光就被那男子生生定住了,那不是莫子谦吗?我又迅速地向照片上的女人瞧去,这一瞧之下,却是再难呼吸,那女人不是……

我想起多年前的一幕,那时,我和莫子谦刚刚领证,我去他的单身公寓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床头柜子上扔着一个皮夹,皮夹上落满灰尘,显然许久未被人动过。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了那皮夹,我的目光也随即被皮夹夹层里的照片定住了。

照片上的女子一头卷发,打扮洋气,时髦漂亮,这会是谁呢?

正好莫子谦来了,我便怀着疑惑把皮夹丢给了他。

莫子谦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A大是国内顶尖的大学,莫子谦在大学时期便是风云人物,大二便开始创业,大学毕业时,别的学生在拼命找工作,他却已经身家不菲,这样的男子,会没有一两段情史,打死我也不会信的。

我一边心里吃味着,一边暗暗观感着莫子谦的表情,能被放在皮夹里的照片,想来那人,一定在莫子谦的心里占据着不可言说的位置,会是他的初恋吗?

可我却只看到莫子谦皱了皱眉,便把那张照片连同皮夹一起丢进了垃圾桶,“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早该扔了。”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径自转身去收拾别的东西了。

见他反应如此平淡,我心里一松,那女人或许只是他生命里一位匆匆的过客吧,两人或许早已没了交集。只要莫子谦他现在爱的是我,婚后又一直忠心于我们的婚姻,我去关心他的以前做什么呢?

可话虽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在莫子谦不在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过莫子谦的一个哥们高乐,这小子比我小一岁,在莫子谦的几个哥们中,和我最说的来。

高乐说,莫子谦在大学时处过一个女朋友,一直到大学毕业两人还在一起,但那女孩儿凡事我行我素,从不顾意莫子谦的想法,不但经常故意玩失踪假生病考验莫子谦,还不顾莫子谦的苦苦哀求,把怀孕五个月的胎儿给打掉了。

五个月呀,那孩子都会动了。高乐说话时,眼睛里露出深深的婉惜,连一个旁人都会如此难过,何况做为孩子父亲的莫子谦,莫子谦被伤透了心,两人自然而然就分手了。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为莫子谦难过。好在,那女人只是莫子谦的过去式,我掌握的是莫子谦的未来,想到此处,心里又开朗起来。

可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既是能放在皮夹夹层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忘记?

我正心思百转的时候,手机又有短信进来,还是那个号码:“莫弯弯,这孩子是我和子谦的,那年同学聚会,子谦抱着我,说一直没有忘记过我,娶你只是身体需要,希望我回到他身边。整整一个下午,我们一直在做艾,做的昏天黑地,这孩子就是那天有的。我们的事,子谦爸妈,还有他的几个发小都知道,子谦每个月都会来邻市看我们,对了,他明天也会过来。我们会商量结婚的事情,必竟思思已经这么大了,是时候该给她一个家了。莫弯弯,你还等着子谦赶你走吗?”

我的呼吸一下子窒住了,眼前闪现着陈丽嫣得意的笑脸,莫子谦和陈丽嫣以及那个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亲密画面,心口处有什么在剧烈的翻涌,陈丽嫣、他们的女儿、同学聚会……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和莫子谦属于闪婚,阴差阳错我们上了床,他坚决要负责到底,于是三个月后拿到大学毕业证,我便跟他闪婚了。

婚后,他把我宠到骨子里,我也爱他到极致,那天,我们早上才温存过,中午他便去参加同学会了。回来时,已是午夜,浑身带着酒气,一进门,便将我压在墙壁上,一边吻着我,一边嘴里呢喃,“弯弯,我爱你。”

我还好笑地拧他的耳朵,我说,“莫子谦,你神经了,我知道你爱我,好了,快点儿洗洗睡吧。”

而他却搂着我不动,脑袋深深埋进我颈窝,现在想来,应该是对我这个妻子满怀愧疚吧!

同学会跟前任上了床,怎么会有脸见自己口口声声深爱的妻子?

我捏着手机,双目充血盯着照片上那个与莫子谦眉眼极是相似的女孩儿,莫子谦,很好。

每月以出差的名义去邻市,少则一天,多刚三五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出差的真实性,原来,他是去邻市看初恋和女儿,他在那边早已有家,而我却被蒙在鼓里四年。更让人可气的是,莫子谦的父母都知道这件事,莫子谦的发小们也知道,只有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我牙齿咬的咯咯响,心头在滴血,那一刻,我想拿把刀,去杀了莫子谦。

莫子谦临近午夜才回来,我什么都没有问,只在他躺下的时候,我爬上了他的身体,女上男下的姿势,平时都是我撒娇耍赖的时候,才会用的。

莫子谦眼角和嘴角都弯起来,容颜越发的俊魅,他双手托住了我的腰,“小馋猫,又想要了?”

我只盯着他的气质和风华都无双的脸冷笑,目光下落处是他的喉结,此时此刻,我真想把手狠狠扼在他的喉咙上。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莫子谦并没有发现我眸中的冷意和恨,他双手把我往下一抱,颀长的身形便将我压在下面,接着,他薄热的嘴唇便吻了下来。

第2章最后的温柔

我抬手,挡住了他吻过来的嘴唇,眼中不乏冷笑,“莫子谦,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你就真的不恨我吗?”

莫子谦有些意外地看看我,须臾却是笑了,抬手揉揉我的头发,“傻瓜,早说过,你便是我的孩子,我把你当女儿,这一辈子有你一个女儿就够了。”

把我当女儿,这辈子有我这一个女儿就够了,呵呵,莫子谦,你说谎话的时候就真的脸不红心不跳吗?你知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你在外边早已有了个女儿,说不定哪天还会有个儿子。

此刻,我的心头恨意更浓,如果手里有把刀子,我恐怕已经一把插进了莫子谦的心窝。

可莫子谦,他依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他闭上眼睛又把脸贴在我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梦幻一般呢喃,“弯弯,你真香。我每天上班的时候,都在想你的体香,好想……”

莫子谦很陶醉的吸气,清亮又闪烁着情浴的眼睛睁开,眼底里透露着浓浓的宠溺和爱浴,那一刻,我意识有些恍惚,熟悉的体温和一直依赖的怀抱,呼吸之间淡淡的酒气缭绕在空气里,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

陈丽嫣说的话,会是真的吗?她不会是看我和子谦过的幸福,故意发那些来挑拨离间的吧?可是那孩子长的又分明像极了莫子谦,还有每月莫子谦的出差,这又怎么说?

就在我深深合上眼睫,心头一片百味杂沉不知所解的时候,莫子谦忽然就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啊的一声低呼,莫子谦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虽然在一起四年,我和莫子谦已是老夫老妻,但我们的身体,却从没有厌倦过对方,我们非常懂得怎么让对方快乐,莫子谦他更甚,这一晚,我在痛恨与怀疑的百味杂沉中却依然高潮迭起,后来便沉沉睡去。

只是我睡的并不好,梦里总是出现莫子谦和那孩子在一起的情节,我听见莫子谦的声音,他说:娶她不过是身体需要。

我又看见陈丽嫣得意的笑脸,她说:我们才是一家,莫弯弯,你该滚了。

醒来时,莫子谦已经穿戴整齐。

“我一会儿去邻市出差,明晚回来。”

莫子谦走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的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

我佯装不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半个身子挂在他肩膀上,半带质问半带委屈的咕浓,“又是邻市,你该不会在那边养了个小的吧?”

我明显看到莫子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笑了笑,抬手捏捏我的小鼻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背叛你。乖,等我回来。”

他又俯身,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而我却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就势一拽,他一身名贵西装的身体便又压在了我身上。

他每月过一次邻市,原来是因为那边有他的爱人和女儿;他从不因为我不育,而责怪于我,不过是因为他早就有了女儿,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添个儿子。

而他的父母,我当做亲生父母来孝顺的人,他们一直都知道,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亲切地叫我嫂子的那些人,他们都知道,只有我是蒙在鼓里的。

恨意忽然上涌,我强忍着想要狠狠掐死莫子谦的冲动,报复性地索取,各种姿势拼命地折腾他,他的白晳紧实的身上到处是我留下的青青红红的痕迹,整个人疲惫不堪。他开始求饶,他说真的不行了,一会儿,他还要出差,怕是没力气开车去邻市了。

我这才疲惫地离开他的身体。

莫子谦确实累坏了,昨天晚上才做过,早上又被我狠狠炸取了一番,是铁打的也受不住。而且,他身上到处都是被我掐的青青红红,有些地方甚至还破了。

“小野猫,今天怎么这么欲求不满。”

莫子谦低头对着伤处低嘘,起床穿衣的时候,半带宠溺地咕浓了一句,此刻,他仍然未意识到我的异样,许是我太能刻制了吧,心里恨他要死,却还在和他做男女间最亲密的事。

莫子谦离开的时候,眉眼间仍带着疲惫,他白色的奔驰车开出小区,那一刻,我开着租来的车子也跟了出去。

经过两个小时的高速行驶,我跟着莫子谦来到了邻市,我看着他的车子开到了一处高楼林立的小区外面,莫子谦验过门禁卡,车子开了进去,我的车子却被拦住了,保安要我出示门禁卡。

我将几天前莫子谦落在我包里的身份证拿了出来,说我是跟他一起来的,保安看了看便让我进去了。

我开着那辆租来的宝莱在这陌生的小区里搜寻,很快找到了莫子谦那辆白色奔驰,那车子就静静地停泊在一幢几十层的公寓楼下面。

莫子谦白色的身影站在车子前,眉宇间的疲态,被一片温柔宠溺取代,他修长的身形临风玉立,风度翩翩,此刻他正伸出双臂。

一个身穿红裙,红色小皮鞋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儿向他跑过来,“爸爸!”

莫子谦向前两步将小女孩儿一把抱了起来,连着亲吻了那张白嫩的小脸好几下,俊脸上洋溢的,是无限的温柔和宠溺,“思思,爸爸来看你了。”

听着这磁性的、柔和的声音,我如遭雷击,原来,那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子谦,你来了。”

一身红裙的陈丽嫣走了过来,那一刻许是我的错觉,她的目光似乎是向我这边瞟了一眼,而后背对着我车子的方向,在莫子谦的身边站住身形。

与莫子谦皮夹里那张照片相比,生过孩子的她,身材和长相并没有什么变化,仍然高挑纤细,眉目如画。

我捂着心脏的位置,那一刻几乎窒息,莫子谦和陈丽嫣,他们真的在一起。陈丽嫣说的都是真的。

“爸爸,你也亲亲妈妈好不好?妈妈每天都在想你。”

甜甜的小女孩儿声音又在我心口投下一颗炸雷,那一刻,我已经不能呼吸了。我看到莫子谦温柔的勾起了唇角,脸上有笑意浮现,然而,我没有等到莫子谦亲吻陈丽嫣的那一刻,愤怒和委屈,已经让我发了狂。

骗子!你们都去死吧!

我突然尖叫了一声,猛地踩下油门,黑色的宝莱,向着那一家三口冲了过去。

“没有孩子又怎么样,你就是我的孩子,我有你就足够了。”

“弯弯,我们这一辈子是夫妻,下一辈子还要在一起。”

“弯弯,我爱你。”

甜言蜜语言犹在耳,而愤怒和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以及委屈,却摧毁了我的神智,我像个疯子一样,将车子向着那一家三口冲了过去。

第3章狼狈入狱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莫子谦忽然回头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看到凶猛冲过来的车子时,顿时煞白,笑容变成了深深的震惊,他一把推开背向着我,离车子最近的陈丽嫣,但自己却再来不及躲开,他抱着那孩子身子滚出去好几米远。

我开的宝莱也失控地撞向了小区的假山,血,从我的额头淌下,很快模糊了我的视线,意识迷朦中,我听到警笛轰鸣以及救护车的锐响。

睁开眼时,医院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脑震荡让我头晕晕的,身体有点儿不受控制。两个警察站在床边,正等着我醒来做审问。我也看到好友佳郁焦急担忧的目光。

“那个杀人犯呢?我要杀了她!”

外面传来莫子谦的妈妈,吴娟愤怒的喊声,她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不顾警察的阻拦,挥手就给我两个重重的耳光。

“你个杀人犯、刽子手,你自己生不出来就算了,竟然还要杀我儿子、我孙女,我今天就让你去死!”

吴娟扑过来,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的额头,伤口崩开,鲜红的血很快又打湿了厚厚的沙布,这个我叫了四年妈妈的女人,我对她如亲生母亲的女人,她视如不见,只面目狰狞,双眼腥红,两只手青筋爆跳如恶鬼的厉爪死死地扼着我的喉咙。

“你快放开!你会掐死她的!”佳郁吓坏了,赶紧来掰吴娟的手。

可是没有用,吴娟是恨不得我立刻给他儿子孙女偿命的。

我的喉咙被扼的死死的,已经不能呼吸了,我的眼前一阵阵的发白,我想我就要死了。吴娟不掐死我,我也会被法院判处死刑,因为我撞死了那对父女。

后来,还是警察救了我,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这个刽子手还不能死。

警察将吴娟拉开了,吴娟又哭又骂好半天才被亲戚拉走。警察一边问我为什么要开车撞莫子谦父女,一边做着笔录。

我说,莫子谦骗了我,他家外有家,还生了那么大的女儿,却骗了我差点儿四年,我精神受了刺激,才会开车撞他们。

警察的神情是同情的,但同情并不能成为不逮捕我的理由。三天后,我被一辆警车带走了。

在等待审判的日子里,陈丽嫣网上发贴,说她和莫子谦本就是一对,是我第三者插足,抢走了她的爱人,又因为生不出孩子,对她的女儿起了杀心。那一天,还好有莫子谦在,要不然,她的女儿就被撞死了。

她声泪俱下的控诉,滴滴泣血一般,听者无不震怒,对我这个“小三”恨之入骨。更有律师界的同行们,要自告奋勇帮陈丽嫣打官司,誓要把我送上黄泉。

当然,这一切我并不知道,是佳郁哭着告诉我的。佳郁还告诉我,莫子谦和那女孩儿并没有死,我的车子撞过去的时候,是莫子谦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那女孩儿,那女孩儿除了手臂有轻微擦伤之外,几乎毫发无损,而莫子谦,他原本有可以毫发无伤的机会,是他推了陈丽嫣那一下,耽误了逃开的时间,又因全力护着那女孩儿,内脏出血,身体多处骨折,现在仍躺在ICU里。

我的眼泪掉下来。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过,会把我当成女儿一样宠的男人,下辈子还要与我做夫妻的男人,他是这样保护着他外面的女人和孩子。用自己的生命。

吴娟又来了,歇斯底里的骂声,隔着厚厚的玻璃恨不得一刀一刀将我凌迟的凶狠,我视若无睹,我的心已经死了。

很快,到了庭审的日子,我被两个警察控制着站在被告台上,身上套着有色马甲,双手也被铁铐铐住。吴娟和莫子谦的父亲莫城都来了,莫城一直神色复杂,吴娟见到我便破口大骂,如果不是有警察拦着,她会冲过来,撕烂我的脸。

许是伤重未愈的缘故,莫子谦没有出庭,莫子谦的几个发小却来了,他们有的神情凶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有的一脸无奈和可惜,有的则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他们一直叫做嫂子的女人原来是一个蛇蝎心肠的魔鬼。

陈丽嫣站在原告台上,哭的浑身发抖,嘴里只不停地念叨一句:“思思还不到三岁,还不到三岁,她怎么撞的下去……”

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加之人们对弱小的同情,更加激起了吃瓜群众的愤愤不平,旁观席上发出请求法官从重判决的呐喊。只有佳郁,她哭着喊,说我是无辜的。

我向佳郁凄然一笑,他们只要我死,你一个人纵使喊破嗓子又有什么用。

最后是法官制止了这场喧哗,法院的判决并没有如吴娟和陈丽嫣的意,因为我撞的人他们没有死。

我被判处了五年监禁,自此开始了我的囚徒生涯。长长的卷发被剪成了短短的齐耳发,体面干练的职业套装换成了宽松朴素的囚服。我像其他女囚们一样辛苦劳作,一样吃着最简单粗糙的食物,住着毫无隐私可言条件简陋的监狱多人间。

女囚中,还有我经手过的案子的被告人,她们自不会放过这个报复我的机会,有监管人员在的时候是不敢的,但夜色却成了他们的保护伞。

她们揪我的头发,撕我的大腿,用笔尖戳我的皮肤,用开水烫我的胳膊,但凡看不见的地方,但凡所能想到的方式,无所不用其极。

而我,都忍了。

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一向自我保护欲极强的我,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那种非人的虐待下,生生忍受着。

大概也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我的心死了,身体上的虐待,已经不能激怒我了。我甚至感觉不到疼,因为我的心也麻木了。

入狱三个月后,莫子谦来了。

第四章贱人心机

这还是我在那一日后,第一次见到他,他看起来清瘦了不少,眉眼冷峻。

与他同来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只要我在上面签个字,其他手续,便由他全权办理了。

我签字的时候,他便侧过身去吸烟,似乎不想看我一眼,直到警察出来制止,他便将香烟掐熄,拿着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一句话未说的离开了。

整整三页的离婚协议,我只字未读,心都死了,其他的,我还在乎什么呢?

佳郁在当天晚上便过来了,我才知道,莫子谦把我们离婚的事已经登了报,如此广而告之地宣布他和我离婚的消息,这是巴不得立刻摆脱我这个杀人犯吧!

莫子谦,你是有多恨我。

我的心死寂死寂的,到此时,仍形如枯木。

佳郁哭着骂我,“你怎么那么傻,是那个渣男负了你,是他欺骗了你的感情净身出户的应该是他。”

我看得见佳郁眼中闪烁的泪光,和悲痛心疼的样子,却只是轻轻笑了笑,“佳郁,我累了。”

一个人若是死了心,活着跟死了便没区别了。

我和佳郁的会面,就这样结束了,几天之后,女监管人员又将我带了出来,她说有人要见我。

我不明白除了佳郁还会有谁想见我,当我看到站在会见室里,一身光鲜,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昂贵钻石戒指的陈丽嫣时,我的心里却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自己的男人劈腿初恋,却怪外面的女人,这是傻子的做法,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打根子里便烂透了,苍蝇自不会盯着他,何况,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莫子谦,是他明明娶了别的女人,却还和初恋生了孩子。

从头到尾,莫子谦才是混蛋人渣。

“什么事。”

我淡淡地开口,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陈丽嫣一下。

陈丽嫣对我这样淡漠的态度似是有些意外,她一双漂亮的,甚至可以说是风情万种的眼睛睐着我,“怎么样,在里边过的不错吧?我原以为,可以让你死的,但想不到,你命挺大,只判了五年,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在里面再多住几年,直到,老死。”

陈丽嫣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清楚的恨意,一种不能置我于死地,也要让我将牢底坐穿的恨意。

我什么都没有说,脑子里在想,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从陈丽嫣给我发彩信到我开车撞向她。

果然,陈丽嫣一边把玩着手指上光芒闪闪的戒指,一边眼角带着浓浓的得意开口: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跟着子谦去邻市,我也知道,你这般没脑子的女人一定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比如……”

陈丽嫣对我眨了眨风情万种的眼睛,“开车撞我们。”

她笑的极是诡异,像是我所做的都在她意料之内,

“莫弯弯,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你进监狱,子谦回到我身边。”

我看着陈丽嫣玫红色的嘴唇在我面前一开一合,她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让我浑身发冷,我对陈丽嫣的印象仅仅是那副旧皮夹里的一张照片而已,可她竟然如此熟悉我,这是为什么?

“你早知道我会开车撞你们,却还是走了一招险棋,哪怕因此而搭上自己和女儿的性命,就为了让莫子谦和我离婚是不是?”我眸光冷锐地开口。

陈丽嫣笑,“你总算还不太笨,我不这么做,子谦就不好意思开口跟你离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我们一家三口早日在一起,我只好棋走险招,不过这险我总是没有白冒,子谦跟你离婚了不是吗?而且让你净身出户。”

陈丽嫣脸上的笑意越发浓艳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四年,差不多四年。原本,子谦对你还有些愧疚,现在好了,是你自己亲手把他推给了我,莫弯弯,我得感谢你。”

陈丽嫣红唇翕动,眼神越发浓艳魅惑。

我的全身一阵阵发抖,我做了什么?我应该拖着他们,耗死他们,而不是开车撞向他们,这下好了,我亲手成全了这对狗男女。

“对了,这名子你也不用叫了。”

在我全身不能自己的发抖时,陈丽嫣又开口了,俏脸上得意和讥诮之色明显:

“莫弯弯,我和子谦就要结婚了,从此我们,思思,我们一家三口会在一起幸福的过日子,你和子谦已经再无瓜葛,这名子,你可以改了。你用过的那些东西,子谦说,留着只会脏着人的眼睛,我便找了个叫花子,都送给她了哈哈……”

陈丽嫣笑着离去,那得意的笑声许久还回荡在我耳朵里。我闭了闭眼,心头深深的刺痛让我眼眶发热。

写到这里忘了说,我的名子莫弯弯,是莫子谦帮我取的,因为我是孤儿,我的姓和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一样都是院长赐的,和莫子谦在一起后,他让我随他姓莫,并叫我弯弯,他说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非常甜。

甜到人心里的那一种。

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是因为我的笑,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可是现在我恨不得一直都没有用过这个名字。

莫子谦,我记住了。

我依然被关进了我住了三个月的囚室,只是,我的下身流血了。

那些恨极我的囚友们,她们依然故计重施,在我身上大下狠手,女监管看见了却并不拦着。

这已是我不止一次看见女监管在女囚们对我暗下狠手的时候,出现在囚室外面,那个胖胖的女狱警,她的嘴角有冰冷和得意的笑。

我的下身湿意越来越重,我已经痛得手捂着小腹直不起腰,不知是谁先叫了出来,“看,血!”

这时,鲜红的血已经打湿了我的裤子,并顺着我的裤脚流下来,嘀嘀嗒嗒地落在地上。我痛的不能自已。

那些刚才还对我上下其手的女囚们全慌了,我听到她们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了,她流血了,她要是死了,我们一定会加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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